只听得蹄声如雷,裴纨乘马疾风般卷来,人似虎,马如龙。坐下的那匹白骏高头长腿,通体白毛,奔到场中,阳光照映下,白光闪闪,好不耀眼。一头凌乱的长发系于脑后,迎风飒飒甚是英姿勃勃,很是傲娇,小娘子只看一眼便醉了。
“那当然是裴纨,裴纨一定会胜的!”那叫姒儿的巧然轻笑,眉目如苏,眸里溢出点点情意,说得很是笃定。
天诺转头场外,凝望了一下身边不远的一处案桌,桌上摆着一尊香炉,香炉中插着一根檀香。那檀香乃是用来计时,香灭,则赛事终。而此时,檀香已经快燃到了底部,眼瞅着就要……
一番较技之后,大比分落差徐徐回升,七比四,七比五,八比五,八比六……
七比三!
站在中场,直接射门?
观众狂吼、欢呼声之中,裴纨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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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旬老妇笑着道:“你们二人看看,这场击鞠比赛谁会胜了?”
他没有策马带球前冲,也没有寻找队员传球出去,他直接一挥杖,是重重一挥杖,鞠球便从包围他的对方队员头顶掠过,化成了一道虹光,划着一道弧线,仿佛一颗彗星般横亘于长空之中。
沈人醉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一番艰苦追赶,终于只剩下一分了。
天诺这番话像是说给自己听,也似在为自己身后的兄弟打气。
鞠球擦过球门框,只需一丝一毫就可进入球门,但总归没有打进球门,那鞠球落在地上弹动几下,滚出了边界。
所以,天诺队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大半场下来,围观的观众分成了两排,尤以那些犯花痴的小娘子为主。
“我说鹿死谁手,未尝可知!”沈人醉一字一句的道。
八比八!终于追上了,比赛平局!
由于被这几名对方球员的严密包围,裴纨视线受阻,很难准确地把球传到己方队员脚下,带球突围不得,传球又看不见人。
裴纨的“高冷派”粉丝这时多么希望他突然灵光附体,杀出重围,策马狂奔,带球疾冲,过五关斩六将,直接杀向对方的球门……
“哐当!”球也擦着门框,不过是内门框,进了!!
裴纨已经进了五球,沈人醉也进了四球。
场外,支持天诺队的**派“粉丝”又爆出一阵叫好之声,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唤。
鞠球再次飞起,沈人醉动了,身如游龙,化成一道电光,灵活的穿梭在围拦他的队伍之中。
好勇猛的孤单英雄,好精彩的击鞠进球!
初升的骄阳,慢慢腾空,阳光穿过薄薄云雾,透过树叶间的空隙,一缕缕地洒满在了击鞠场中。
随即,他们就目瞪口呆地发现,那团化作红色流光的虚影,竟然径直飞向了对方的球门……
沈人醉当仁不让,那裴纨的超远距离一击给他刺激了,他冲着几人低语道:“诸位,檀香快烧尽了,咱们必须抓紧时间,这一球是这场比赛的最后一球了。天诺兄在前面为我开路,剩下的所有兄弟都去把那傲娇小子防住,不要让他挪动一丝一毫,剩下的就交给我!”
他所欠缺的,是对击鞠球杖的生疏。所以只消他稍稍掌握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就远远超越了这些马球专业球员。再加上以他顶尖功夫高手的眼力,只要飞快地扫一眼,就能准确地判断出全场形势,找出对方的薄弱点,球到了他的杖下,就一定能又准又稳又快地传给他想传的人。
场上的裴纨手中球杖遥指场地一边的沈人醉,叫阵道:“小兄弟,你如果现在认输,那还来得及。如果再打下去,纵是你想告饶,也为时晚矣!”
而此时裴纨被团团围住,这无赖的打法,只得让他看着这可恶的醉人一个人上演单骑闯关的独角戏。
那裴纨没有说话,只是深深望了天诺一眼,重重的道:“那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分个胜负吧!”
要知道要超远距离射门,这不是力大无穷就能办到的,臂力要大,更要使得一手巧力,那球不是被击出去的,是要被球杖抄起来旋到一个最易发力的角度时抛出去的,唯其如此,才能准确的远距离命中目标。
两派由相互的看不顺眼到大声争执,比之这场上的激烈击鞠比赛还要热闹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