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角斗中,最出彩的制胜动作,就是把对方击出场外。
“嗯……那我们让谁上场,可不能丢了王家的脸面。”
妩媚少妇还在那场盛况空前的蹴鞠比赛中,与他的夫君结缘,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想造化弄人……
这时节能够有牛车出行就是一件及其显露身份的事儿了,骑马击鞠的运动,往往在军队才常见,因为击鞠有助于训练骑兵的高速机动性和团结协作性,所以各诸侯国,尤以五个霸主诸侯国都在大力促进开展这项运动。
……
李氏夫人见她极欣赏的那个大汉要与人击鞠,已然心中振奋,一双媚目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溜了一圈,展颜对身边的几人说笑道:“我们来买个彩头,本夫人出五千钱押那壮实大汉进球,苏夫人、郑夫人,你们如何?”
这时,一旁的裴纨也注意到了这里,他也开口对沈人醉道:“阁下刚才的四两拨千斤,用的恰到好处,不过也就是欺负那壮汉是笨拙之人。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咱们在球场一较高下,那几个昆仑奴不够看啊……”那淡淡的语气,似目空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傲娇之气。
妩媚少妇嫣然一笑,打趣的对那素玉罗衫的女子说着。
“十矢九进,终于有一矢没有投进,呵呵,姒儿,这回好运气用完了,可该你饮了。”
那姒儿微微一笑,拢了拢一头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亭侧的一人。
裴纨对天诺等人作了一揖,说道:各位兄弟,相扑角力,原本就是为给各位贵人消闲解闷、图个乐呵……如今我家主人见各位兄弟这般勇猛,也想图个乐子,希望来一场击鞠比赛,若能讨了我家主人的欢喜,一定会有重重的奖赏……”
“哦,我倒是忘记了,还有我们的王宫第一蹴鞠高手,裴纨在此!有他在,我们就大可放心了……”
壮汉力士也是难以接受此种结果,自己狮子搏兔,用尽全力,正要把那小子摔个鼻青脸肿之时,谁想刹那之间,胜负易势,狼狈不堪摔倒于地的竟然是自己,仰首望着幽远明净的苍穹上一缕缕飘动的白云,他努力地回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摔出来的。
一场击鞠大战,一触即发!
遥儿见这里已有众人围观,那田营到此地应该是维持秩序,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其人,于是给天诺打了个眼色,让他再拖延一下时间。
“小郎君,真是了得!”
击鞠在士大夫中颇为流行,十年前的球王郑玉,击鞠时被赞为“驰骤击拂,风驱电逝”,被誉为周地第一击鞠高手。甚至一些“柳腰”女子也能跨鞍挥杖,只是女子击鞠多为骑驴,称“驴鞠”。
那两个妇人只图乐呵,至于是输是赢,哪里放在她们心上,立即纷纷答应,“两千、三千”的押了钱。
“姒儿妹妹,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就是市井生活的乐趣所在哩。”
裴纨会意,带着几个侍卫走下了亭去。
半晌,沈人醉锐气内敛,微微扬起唇角,轻轻笑了笑,很好脾气地应道:“在下实在是不懂击鞠,不过……既然兄台如此要求,那在下试试好了,咱们球场上一较高下!”平淡的话语透出无穷的自信。
沈人醉本是不计较输赢,但裴纨的淡淡挑衅语气,让他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着眼前之人。
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两道犀利目光触及之处,透散着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扎的一旁的肥男家伙心里一慌,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
那叫离姜的妩媚少妇随即浅笑一声,流连复苏如春景,启笑娇媚容倾城:“我们这里可没有角斗的力士!”
现在见沈人醉连马都未备,料想他是真的不精于击鞠,这余大山眼珠溜溜儿地一转,便与那名肥男力士同伴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人微微点头,趁人不注意,便牵着马走过去,对沈人醉道:“小兄弟,你的角斗之术如此出神入化,想必击鞠之术也自不凡,我们是真的想目睹一番阁下的球技,如何?”
只见天诺手下那些泼皮兄弟口不饶人,趁机极尽讥笑嘲讽之事,他们说的尽是些市井俚语,哪有几句好听的,把那力士损得气炸了肺,偏偏不知该如何应对,对方俱是口齿伶俐之辈,又有五六人之多,喳喳说个不听。
而在民间,这击鞠算是一项最为顶级的奢华运动了,只有真正的王侯贵族才能时时赏玩。所以围观的群众一听,刚结束精彩的力士角斗,又有击鞠开始,一时轰然叫好,聚集围观者者甚众。
那牙公亭中的那位妩媚少妇离姜就及热衷于蹴鞠,年轻之时,还亲自上场,甚至还代表齐国与楚国进行了一场国家比赛。当时盛况还一一在目,不曾忘记:
那壮汉力士如一团巨大的肉球,带出一阵风啸,足足飞出丈许远,轰然落地,一座肉山迅速地一塌,地皮急颤了几下,一时泥沙俱起,四下里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