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举动,若是落在一位年轻女子眼中,只怕会忍不住尖叫起来。只是朱刚鬣对这类家伙毫无好感,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你这家伙,难道是没有看到我?”
朱刚鬣冷冷瞟了他一眼:“无知!”
“这狗真是壮实,不知道有名字没有,想来先生之犬,必有一个上好的名字。”为了拍朱刚鬣的马匹,陆玉明连狗都不忘了利用。
“没错,正是无耻!”朱刚鬣挑衅的瞅了洛子杉一眼,直接反骂了回去,让这位举人勃然大怒!
“就算你蒙对了一个,且听我这上联: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这句对联可就言重了,但朱刚鬣却一反之前剑拔弩张之态,轻轻坐了下来:“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
“怎么,你还想对当朝举人动手不成?!”洛子杉像是根本不信朱刚鬣敢对自己动手,嘲笑般的看着朱刚鬣这个他眼里的粗鄙之人。
“月月月明,八月月明明分外。”洛子杉话音刚落,朱刚鬣的声音便响起:“山山山秀,巫山山秀秀非常!”
兴致一起,朱刚鬣就停不下来了,“书当快意读难尽,客有可人期不来。世事相违每如此,好怀百岁几时开?”
“不过这位兄台既有大才,那我洛子杉便想要讨教一二,增长些见识。”这洛子杉话里藏刀,明明是按不下这口气,却说成是讨教,这样朱刚鬣也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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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出了几个对子,朱刚鬣都轻松的对了上来,这让洛子杉气急,脑袋一转,又想出一个主意。
想到这里,朱刚鬣看向卵二姐,想征询她的意见。却见那妩媚动人的卵二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入神,这让朱刚鬣忍不住摸了摸长着胡碴子的下巴。
在洛子杉看来,朱刚鬣就是这种人,只要换个办法,例如作诗,那朱刚鬣肯定就要出洋相了。而且洛子杉将朱刚鬣捧的很高,不但甘拜下风,更是凭举人身份对朱刚鬣以先生相称,若是作出的诗没有水准,那可就是捧的越高,摔的越狠!
“汪汪汪……”卵二姐没有说话,色.狼倒是急于发表意见,那矫健的身躯着实将两位书生吓了一跳!
此时又一位书生从二楼走了下来,正巧听到这句:“这上联出的好,一二三四五六七,却唯独忘了八,哈哈哈哈哈……”
众位看客都是立刻叫好鼓掌,唯有洛子杉与陆书生愣了一下,他们可是能够品鉴出一首诗的好坏,这首诗绝对是一首经典,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没有听过,而且朱刚鬣承认是自己作出来的!
“如此佳人,只有馒头相配,岂不煞了风景?”身穿雪白襕衫的年轻书生唰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潇洒之极。“在下洛子杉,乃是当朝举人,不知是否有幸,请姑娘到二层雅间小叙片刻?”
“砰”的一声,朱刚鬣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今天不知死活的人咋就这么多呢……”看那书生不屑一顾的眼神,朱刚鬣就窝一肚子火。他穿越前只是普通的农家大汉,念书也只念到初中,甚至还没有毕业,经常被家里乃至村里人指指点点,说自己没有出息,那些念上大学的家伙,更是从不拿正眼看自己,让朱刚鬣一向讨厌那些自视清高的虚伪家伙!
“那你就听好了!”动了气的洛子杉当然不会再拿那种骂人的简单对联,而是闭目深思了数息时间,才开口:“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清冷冷。”
“真是有辱斯文!”名为洛子杉的书生似乎根本不吃这一套,作为唐朝举人,他有着普通百姓所没有的特权,这才不怕朱刚鬣的威胁。
朱刚鬣嘴角一咧:“俺老朱道是猜什么哑谜,原来是对对子啊……”朱刚鬣在农村时,过年贴门联,为了省钱,那对联都是自己写的,为了写出一副吉祥的对联,可是看过不少此类的书。
“哼,听你话中意思,莫非是能够对出下联?”刚来的书生似乎是洛子杉的朋友,话音刚出,洛子杉便耻笑了一声,一个山野痞夫会对对联?谁信!
“你说什么?!”洛子杉大声怒吼,像是被踩中尾巴一般。
“哦,它叫射天狼。”朱刚鬣想也没想就报出了色.狼的新名字,色狼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不满,却听洛子杉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常言道畜生方显主人本性!色.狼?果然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