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莲见云碧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并没其他恶意,鼓了鼓腮帮不再说话。
东际华光初现,橘黄色的光芒由地平线冉冉而起,逐渐为尘世披上一片生机。
“小姐莫不是同情那对孤儿寡母?奴婢劝您还是别去了,这种事太多了,知道一件就去帮一件,谁都帮不过来。而且奴婢也只是听说,并不知真假。”雅莲听石蔓蔓为对方住所,以为她动了同情之心。这样的事也是她听来,还不知真假,所以雅莲急忙打消石蔓蔓的念头。
雅莲绘声绘色的形容着听到的惊悚消息,仿佛就如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元长青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两人对话,心中认定一切妖皆是恶的他怎么会想通妖除妖这种事。
妇人没有喊的太久,门被悄然打开。一个睡眼惺忪的少年正想与对方说还不到时辰出诊,就被妇人手中的东西吓的彻底清醒过来。
“我……我还要看着他。”陆光指着元长青,显然是很牵强的借口。
“不久后石姑娘便是萧家的主母,你自然也就是萧府的大丫鬟。自然还是要熟悉萧府的规矩,你若不识字可以问问我,不然无意坏了规矩,要受罚就不好了。”云碧在雅莲要反驳前继续说道。
妖捉妖?真是滑稽。
……
但见陆光依旧用风卷残云的速度一点点消灭盘中饭菜,丝毫没有因为石蔓蔓的描述而停滞一分。
元长青只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岔了,道长救了妖怪?
石蔓蔓不是以听故事的心态去听雅莲话中的内容,而是想起了从未见过只知妖气的六尾狐。
他还看得见怀中肉团被剥了脸皮的面孔,两只瞳孔根本无法闭上,硕大的黑白眼球直勾勾的看着他惊慌的面孔。哪怕那双眼中流露出强烈的绝望,少年也根本不会去理会。
“他是凡人。你是妖。”石蔓蔓不容置疑道,无论陆光怎么样拒绝,他也得和自己走一趟。
“有没有可能是六尾狐所为?”石蔓蔓问。
她怀中的肉块或许在之前就已经流了许多的血液,此时已经没有更多的血液可以流出,但还是顺着妇人的手,一滴滴绽放与青石路面之上,仿佛开往冥界的血色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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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也有人看到妇人手中的东西,顿时惊呼与议论声在妇人身后响起。
“那户人家住哪?”石蔓蔓问道。
“当时大夫说了,人肯定是没救了。”雅莲一直都在以说故事的方式将听闻而来的事说于石蔓蔓听,毕竟与自己无关,自然说的轻松。
“不知道……去看看有没有妖气就清楚了。”陆光用手背将一嘴的油腻抹去,口中还有未吞咽的饭菜,说话声含含糊糊。
元长青厌恶的放下才吃一半的饭碗,只有在吃饭时他的手才得片刻的自由,而脚上的绳索依旧牢固的捆着。
“为什么不让箫磊与你去!”陆光将头摇的好比拨浪鼓,他才不要面对吃过人的六尾狐。
元长青目光依旧冰冷的看着陆光,只是眼神中不知何时已经没有知晓他身份时的厌恶。从两人只言片语中,元长青似乎猜测了一些内容,但他却无法相信他猜想出的事实。
“大夫!大夫!救命!”妇人疯狂的拍着还未开门的药铺,凄厉的叫喊使得周围充满八卦精神的人自发的围上前来。
“捆严实了,再封口。”石蔓蔓语声轻柔,话中内容确是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