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蔓蔓没有因为那两人的交谈停下脚步,依旧不缓不慢的向赖子走去。
“几日不见,石姑娘身手又进了几分。”令人厌烦的声音出现让石蔓蔓不禁皱起了眉,抬脚欲走。
大多人心中暗道可惜了一个俏丽女子,今日得罪了赖子,来日肯定会受到他的报复。
石蔓蔓向后退了一步,小钩蛇抽回了还在赖子手中的身子。它已经不想再去咬面前这人了,对方浑身的骚味只想让自己离他再远一些。
连姐夫都无可奈可的女子,他哪里有能耐对付人家,所以立即改了口风。
“姑娘怎么称呼。”赖子腆着脸上前。石蔓蔓与他平日见过的姑娘不同而语。此女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气若幽兰。这一对比,他家中的九房妾室用蒲柳之姿形容都是高攀了。
萧增寿分明瞧见了赖子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继续道:“你去与我那未婚侄媳告诉一声,她定然不会拒绝,老夫还有许多事情要打点,先告辞了。”
石蔓蔓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凉风,她看似依旧慢条斯理的向前走着,身后的赖子却瞧不见石蔓蔓留下的一道虚影。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姑娘手下留情。”赖子惊慌失措的坐在地上,连连告饶。
它也确实这么做了,可是在它的毒牙就要咬到对方皮肤里时,石蔓蔓再一次及时的捏住了它的血盆大口。
他的姐夫他比对方还要了解,若是他挨几下水火棍能换白花花的银子,他腚上的肉早被拍薄了。
石蔓蔓停下脚步淡淡的看了一眼赖子,绕过他继续向前走去。她似乎听到前方不远处有箫磊的声音。
既然她说自己媳妇有一张惹是生非的嘴,那么这一次就让她坐实惹是生非的名。
“今日是犬子大喜之日,不好伤了和气,我这身上没带现银。你看那边的姑娘,是老夫的未婚侄媳。大兄弟的赔偿,我那未婚侄媳定会替老夫给的。”萧增寿用眼神撇向身后,赖子侧头看去,就见迂回的亭廊上款款而来一位白衣胜雪的佳人。
赖子穿着短衫,所以裤腿根向下由宽到窄蔓延出一层深色的痕迹。想遮也遮不住。
这就是钩蛇毒液的恐怖之处。修为深厚的修者或妖类还可能抵抗一会时间寻解药,但普通凡人一旦中毒,及时口中含了解药,还等不到药效就先毙命了。这是一种十分霸道的毒液。
谁能让城中人人头痛的赖子服软?那些被萧增寿带领绕了路的宾客由向赖子告饶的方向看去,一位女子手上拿着富贵竹婷婷而立于众人眼前。
他“称霸”石城数年何时丢过这样大的脸面。赖子顿时怒向胆边生,恶从心头起。他就不信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办不了面前这看起来柔弱女子。至于那条黑蛇……他左顾右盼,跑到拱门旁掰断了摆设在两旁的富贵竹。
萧增寿还没坐实石蔓蔓捣乱席宴,哪里会让她轻易离开。冷声开口道:“石姑娘出手伤了宾客,还没给个交代便要离开。贱内前些日子虽然开罪石姑娘,可也道了歉。莫非姑娘还未解气,想要在犬子的席面上闹上一番?”
“谁先动手?”石蔓蔓没有理会萧增寿,而是看着赖子问道。
“石姑娘,今日是我萧某人儿子的喜日,你怎能对宾客动粗。”虽然没有达到他的目的,萧增寿还是有办法将所有过错推到石蔓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