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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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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右边的那个厢房,老奴领您去。”沈婆指着某个方向对石蔓蔓道。

三日后箫磊已经能够自如的下床,他已经近一日都不曾见到石蔓蔓了。听云碧说她日日窝在书房中,连三餐也在书房食用。

书中的文字在脑海中拼凑成了一幅幅墨画,有山有水有人。上到无证考究的传说,下至鲜为人见的习俗都有记载。

“入萧家,死契。或者离开石城。”箫磊再次起身走进少年,少年距离弱冠之年还有几个年头,身高矮了箫磊一头。

箫磊进门时,就瞧见石蔓蔓身旁已经摞起一堆书籍,并且她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翻着书页,似乎不是在,而是在特意寻找某页的内容。不过眨眼功夫,石蔓蔓就将手中的书籍一丢,对着虚空一抓,书架上的书籍乖乖的飘进了石蔓蔓手心。

“三劫?为人?正果?何为正果?”石蔓蔓喃喃自语。

“公子,奴家是买卖人。还得养家糊口。”牙婆是个精明的,萧家若是要让她在石城断了生计,不过轻而易举的事。含蓄的语言表明了她的态度。

石蔓蔓花了半日一夜的时间磕磕碰碰的看完了《山河志》,遇到难以理解的地方就捧着书去寻箫磊。一来二去,石蔓蔓询问箫磊的次数越来越少。她所看的书籍越来越多。

石蔓蔓一出门后才想起忘了问箫磊书房的具体位置。他虽然说过书房就在墨渊居中,但却没说是哪个厢房。

听到丫鬟家仆的答应,箫磊转眼看向牙婆。

“我又添麻烦了?”屋中,石蔓蔓站在床边局促不安的看着箫磊。从那些人神情来看,自己似乎惹了难以理解的麻烦,不知严不严重。

其中甚至提到了“妖”。

她记得箫磊曾说她可以先看看《山河志》,石蔓蔓一排排的扫视过去,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山河志》夹在了众多书籍的里层。

箫磊昏昏沉沉的嗯了一声,伴随着石蔓蔓关上门的吱呀声睡去。

“今日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箫磊扫视了一眼众人,在场除了牙婆与那少年外,留下的都已经算是萧家的下人。卖了死契的下人,说的难听了便是主人家的奴隶,生死都掌握在主子手中,他们那里敢不答应。

“你休息吧,我去书房。”石蔓蔓见箫磊一躺在床上,强打的精神立刻就涣散了。

推开书房的红木门,迎面扑来浓郁的书香之气,与食物气味闻之生津不同,书墨香中混合着淡淡檀香,当初第一次遇到箫磊时,他身上似乎就散发着同样的味道。

“好,好。”沈婆看了大半生院门,竟然能有一天在这院子中“发号施令”一次,受宠若惊的她笑的满脸褶子都快掉下来。

萧府每个主子所住的院落都按照严格的要求规装潢,如箫磊的院落以竹为题修饰,萧瑾的院落以梅修饰,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可这次他是彻底的栽了,得罪了未来主母,又卖了死契。但如果被赶出石城,他的日子会比现在凄惨万倍,可能还会死在未知的途中。

墨渊居中,站着十几号人。没有人说话,他们静立在原地的仿佛是一丛雕像。

石蔓蔓欣赏着沿途的景物,沈婆苍老的声音谄媚道:“姑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