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哥正好向前走了几步,衙役以为捕头要出手了,纷纷迫不及待的让开位置,生怕慢了一秒会被央及。
被询问的衙役心中一虚,片刻又嘲笑自己何必心虚,箫磊受罚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挺了挺胸道:“萧公子扰乱公堂秩序,自称是杀人犯为你顶罪,混淆案情,按律当杖刑。你……你也是如此!”说完偷偷看了一眼知县的面色,发现对方面露赞同,暗暗松了口气。
“住手!”伴随一个清冷的女声之后是一声清脆的木头断裂声响。
在场中唯独安哥镇定的站在原地,饶有兴致的看着石蔓蔓从出现后所做的一切。但直到他看见石蔓蔓青葱的玉指在箫磊后背停顿许久时,那股镇定被兴奋与狂热所取代不由自主的上前走了几步。
“萧公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安歌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眼中流溢的精光犹如飞刃,暗藏杀机。
云碧看着高高举起的水火棍就要落上箫磊单薄如纸的身体,眼前的画面未变,脑海中似乎已经看见了棍棒之后的皮开肉绽,她觉得整个公堂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萧远几乎是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待听闻石蔓蔓竟然有证据证明箫磊清白使其为之一振。升起希望之后却是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感到悔恨,他悔恨的不是污蔑石蔓蔓,而是后悔被人威胁乱了分寸。
“人是我杀的。”这五个字久久萦绕在公堂之上。萧远的脑海阵阵晕眩,一只手死死撑地才没倒下去。
“知县大人,我儿……我儿定是被那妖女迷惑口吐妖言,不可当真!”萧远急忙对一脸阴沉的知县解释。
石蔓蔓不予理会,拿开箫磊握住她的手。双手看似在检查箫磊的伤势,实则石蔓蔓暗中用所剩无几的灵力催动着箫磊伤口的愈合。可是灵力有限,她几乎是咬着牙将最后一丝灵力渡给了箫磊。在第二个天明前,她与常人无异。
知县伸出肥腻的大手抓起签令筒中的令箭朝堂下丢去,令箭落地的同时,拿着水火棍的衙役上前强行将箫磊按到了地上。
“箫磊不是杀人犯,我也不是。”石蔓蔓困惑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几人,又看向公堂之上的知县。他们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杀人凶手?
“逆……逆子!”萧远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一手捂着胸口,胸中犹如有团闷气憋的他呼吸困难。
几个衙役见到石蔓蔓如鬼魅般出现还折断了水火棍,就知不是她对手,但县老爷吩咐又怎么能不从。他们忐忑不安的四顾相对,谁也不敢当出头鸟。
石蔓蔓想伸手掀开箫磊的长衫,一只苍白的手反手握住了石蔓蔓。石蔓蔓不满的瞪着箫磊,虽然外人看来她的面容依旧冷若冰霜,可箫磊知道这小妖精生气了。
箫磊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掌,他不能叫出来,他不能示弱。
衙役接到命令立刻向石蔓蔓靠拢,石蔓蔓不为所动,随手将半截棍子一丢吓退了几个衙役。没有理会任何人,她蹲下身在检查箫磊的伤势。
“为什么?”石蔓蔓又重复了一变,只是换了询问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