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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不喜欢这个颜色还是样式,我这就去换。”云碧见石蔓蔓面色为难,还以为对方不喜这套衣裙。
“祖母,孙儿不孝。”箫磊看着双目通红,精神憔悴的祖母,心中一酸就要跪下。
“我没有家。住在昆仑。”石蔓蔓学着萧远浅酌着茶水,又苦又涩的味道后却是一番清甜芳香。“这叶子泡水,味道居然如此神奇。”从未喝过茶的石蔓蔓心中暗道。
云碧在石蔓蔓身后,梳理着她墨色般浓密的长发。手中划过冰冷湿滑的触感,定眼一看,一只漆黑的小蛇幽幽的吐着信子,看着自己。或许是错觉,云碧竟然觉那小蛇如人般,眼中带着戏谑。“这……这是!蛇!”
“这丫头被惯坏了,姑娘见谅。”云碧无奈的看着离去的云溪,对石蔓蔓抱歉的笑了笑。虽不明云溪为何对自己如此态度,但她身上散发出的敌意石蔓蔓还是感觉到了。她满心的疑惑,自己可是得罪对方了?
石蔓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云碧便领着石蔓蔓去了前厅。
萧瑾与长辈行礼落座后,萧远才放下茶盏问道:“姑娘如何称呼?”
云碧也知自己应该服侍石蔓蔓穿衣,但石蔓蔓手臂上缠绕的蛇令她发憷。可见对方确实懵懂的模样,却只能硬着头上前,帮石蔓蔓一件件穿上复杂的衣裙。
“请问姑娘家住何处?萧家方才好上门答谢。”柳氏是个心思剔透之人,她也知道如今这样的场面十分尴尬,萧远也不好对一个姑娘家问些尖锐的问题。
“它……是我养的一条小蛇,不咬人的。”说着将躲在颈后发中的小钩蛇抓出,小钩蛇顺势盘上了石蔓蔓的手腕。一动不动的模样,犹如鲜活立体的刺青。
他另一旁的位子上,坐着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她肤如凝脂,眉若远黛,气度雍容。手中拿着一块胚体通透的美玉把玩着,时而对身旁的萧远微微一笑。
“请什么罪!你哪里有罪!你那糊涂的父亲,竟然认定你已经不在人世……呸,呸。我的磊儿如今不是好好的嘛。让他等着,等会祖母与你一块去。他要是敢动你分毫,祖母定不让。来,坐这。和祖母说说,这些日子你到底去哪了。”萧祖母让箫磊坐在她身旁,拉着箫磊的手絮絮说道。
来人正是萧瑾。她在交代云溪去探望箫磊后,见对方许久不回来,想到云溪曾经被箫磊指给自己的原因,当心这丫头又闯祸,便又让人去寻找云溪。寻云溪途中其知晓了箫磊带回了一个女子,身为唯一的长姐,萧瑾自然是对石蔓蔓感到好奇。因为她还记得箫磊很小时,十分认真的对她说的那句话。
萧远没想过对方一来就十分“无礼”的看着自己与柳氏,不自然的咳了咳后,原以为对方会先开口,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沉的住气,反而让自己被动起来。柳氏并未恼怒石蔓蔓的无礼,大方微笑地看着石蔓蔓,一脸温和的善意。
“石蔓蔓。”石蔓蔓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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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初箫磊也知失踪半年没有任何音讯,回家后一定会面对家中人的无数问题,所以他在回程路上反复编排说辞直到没有任何漏洞。并且告知石蔓蔓如果有人怎么怎么问,你就怎么怎么回答。
昆仑?这附近从未听说过昆仑这个地方,而且还没有家。难道她真是在山上野生野长的不成?但看石蔓蔓清新卓然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没气质的乡野姑娘。
“龙儿,别闹。”石蔓蔓听到云碧惊呼,便知小钩蛇定是忍受不住水的诱惑,偷偷溜了出来。
她是萧家的姨娘柳氏,在箫磊母亲过世后,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萧家唯一的女主人,哪怕外人如何耻笑萧家当家女主是妾室,萧远也从未再娶过。萧瑾正是柳氏所出。
“祖母稍坐,带孙儿头发干后,还要去向父亲请罪。”箫磊说道。
“我这就领姑娘过去。”云碧说完,云溪悄悄的抬起头,暗暗打量眼前的石蔓蔓。
“姑……姑娘的嗜好,真……真特别。”云碧吓的面色惨白,声音都在颤抖,她已经不敢再靠近石蔓蔓。
“姑娘的皮肤真好。”站在一旁为石蔓蔓淋浴的云碧,一脸羡慕的说道。
“这……该怎么穿?”石蔓蔓看着眼前一套繁杂的衣服,伸手拿起,不知该从哪里开始下手。
云溪一进门便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石蔓蔓,暗暗与自己相比,没有自己的艳丽,身子清瘦无形,除了模样清秀与独特冷清的气质,并不算想象中倾国倾城的模样。公子竟然会带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回来,即让她诧异也悄悄放下心,可心下还是带着一丝妒意。她还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对着石蔓蔓撇了撇嘴转身离去。
萧远见女儿到来,命人抬来靠椅让萧瑾入座。
“我的磊儿,让祖母看看。这发还未干怎么就出来了,进了邪风如何了得。这些下人就是这样伺候主子吗?”萧祖母面带怒容呵斥箫磊身后的下人。“真是清瘦了。你这不孝孙,这些月平安无事也不派人和我们通报一声。让我们白白伤了心。”萧祖母一只手轻轻地揉捏着箫磊搀扶的手掌,一边拭着眼角溢出的湿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