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岳无笛眼见少年乞丐口吐鲜血,心知他如果继续挨打的话,必受重伤,当下不再袖手旁观,出手制住了张二狗。
岳无笛却没想那么多,他双眼寒芒绽放,冷冷地盯着张二狗,道:“什么裘府不裘府,来多少个岳某都无惧。你既然敢敲诈勒索我,就要做好被我敲诈勒索的准备,你身上有多少钱,都交出来,我就让你滚。”
他本待出手相救,但眼见这少年乞丐竟然颇为硬气,便有心要看看他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就站在一旁继续观看起来。
张二狗打得兴起,拳头如雨点般地砸在少年乞丐的身上,少年乞丐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岳无笛朝那少年乞丐看去,只见他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衣衫褴褛,两条眉毛皱在一起,一副苦大仇深的相貌,眉宇间透出耿直正派的神色。不由暗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小叫花难道是丐帮中人?”
张二狗吓得骂一声娘,急忙双手护头,瓦盆“砰”地一声在他脑袋上碎裂,若非他及时护住头部,非得脑袋开花不可。
岳无笛这时已知少年乞丐确实不会武功,否则一个身怀武功之人,就算被动的防御,也决不会被一个粗通拳脚的普通人,打成这样。
围观的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张二狗的右手手腕上,出现了五个血淋淋的洞孔,那些洞孔约莫手指大小,前后通透。再看那个外乡人,只见他的右手手指上,鲜血正一滴滴地在滴落。
少年乞丐用拇指指着自己,笑道:“是你小爷我干的!怎么样?”
张二狗闻到一股血腥味,不由一愣,等他明白过来后,不由更怒,嘴里叫道:“小叫花,爷爷打死你!”说着又要殴打少年乞丐。
张二狗这时也看清了是谁偷袭自己,火冒三丈道:“他奶奶的小叫花,上次老子好心,没打死你,你还敢跟老子作对?”
张二狗听少年乞丐一口一句老狗地叫自己,心中恼火,当下也不管岳无笛,冲上去揪住少年乞丐的胸口,伸拳便打,少年乞丐猝不及防,脸上吃了一拳,顿时头晕眼花,张二狗得势不饶人,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少年乞丐的脸上和身上。
岳无笛心中奇道:“难道这小叫花不会武功么,不会武功,怎么还学人打抱不平?”但他听闻丐帮的帮规严厉,帮中子弟不得对普通人使用武功,当下仍存有怀疑,继续观看。
张二狗见少年乞丐还有力气骂他,更是恼怒,拳脚更加用力,打得少年乞丐脸上身上都肿了起来。
当下众人纷纷沉默不语,生怕给自己招来灾祸。无论是裘府,还是这个看起来手段狠辣的外乡人,都不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能够招惹的。
忽然张二狗一呆,他打出去的拳头竟然不能动了,张二狗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拳头,竟然被岳无笛用五根手指牢牢地抓住了。
少年乞丐这时已站了起来,同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见岳无笛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样子,身手却这般厉害,不由羡慕无比,心想:“我要是能和他学到一招半式,那就好了。”
围观的众人,一个个都张口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张二狗竟然怕了?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