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沛噤若寒蝉。
想到这里,他浑身打了个哆嗦,急急忙忙的扭着腰蹒跚着,再次上楼去了。
过往的学员像是往常一样躲避着他,没人和他说一句话,仿佛,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事情和司马长风一点关系没有。
“真是混蛋!你神经病啊!没事玩什么跳楼?不想负重越野也不用自残吧!”
陈昶旭也一脸沮丧的就要走,林丽看着他,轻声的说:“让司马长风来见我。”
陈昶旭跐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跑,可是已经晚了。
还有,也许林丽是想通过陈昶旭看自己回来没有,确定自己没有出事。
教官林丽的武力值是多少,学员们并不清楚,但是想当然的都比学员们高。
张沛的内劲来势凶猛,气焰比陈昶旭的粗重很多,橙、红两色相间的气波将这一带映照的瞬间亮了起来。
司马长风全神贯注,几个跳跃,鬼魅一样就到了正赶往三楼的张沛和眼镜男身后,这时眼镜男还在议论自己,司马长风恶向胆边生,对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眼镜男讨好的对着张沛说,还不住的谄笑。
也有人想幸好自己刚才没有说司马长风的坏话,不然被这个二世祖盯上了,今后在学院里难免不好过……
张沛骂骂咧咧的回宿舍去了,眼镜男慢慢的起身,看看三楼,的确没有别人,心说张沛不会,也没有理由玩自己啊,难道自己真的被鬼打了。
在附属学院的学员中,张沛的表现非常突出。
所以,司马长风今晚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陈昶旭有些适应不了,他张口结舌的说:“不是,啊,有事,那个,林教官找你。”
来的人正是二级教官林丽。
陈昶旭急急忙忙的到了楼上,一看司马长风穿着短袖短裤站在宿舍门前,一副就要休息的模样,过去就说:“司马,司马,你怎么在,在这?”
司马长风和陈昶旭一起往宿舍里走,本来哄闹的宿舍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时,张沛和戴眼镜的那个学院到了二楼,司马长风听他们说:“林教官这是给那个‘死马’打掩护!”
司马长风一直将一切看在眼里,张沛第二次以狮虎捕食对付陈昶旭的时候,他是准备出现了,可是一晃眼瞧见林丽站在了人群外面,他就没动。
张沛怒目圆睁,形同猛虎觅食,全身的肌肉纠结着,两只大象一样粗壮的腿前后一蹦,叫到:“狮虎锻骨拳:虎王伸脊!”
张沛有些稀里糊涂的看着眼镜男在楼下惨叫,于是大声的喊道:“混蛋!”
张沛嘴角带着冷笑:“初始内气!不自量力!”
“哼!妈的,今晚学院的乱子要是和司马长风没关系,那为什么我们大家都在,就是他没影子?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平时不就最喜欢惹是生非吗?”
“嚣张?”
趋炎附势的狗腿子往往比他们的主子更为凶残阴狠,这是司马长风这几年在社会底层得到的深刻经验教训。
“是星空牵引术!”
或者“我不在这难道要去死?”之类的话。
虎爪!
“啊,是林教官。”
刹那间,众人眼中张沛像是化作了一个威猛无比的猛虎,龙行虎步,威风凛凛!
陈昶旭躲无可躲,脸色慌张,憋着气想要全力迎接张沛的凌厉一击。
陈昶旭和司马长风是上下铺,因为这个的原因,他和司马长风平时接触的就多一些,他明白其实司马长风并不是一个很张狂很嚣张的人,只是可能因为性格冷僻,所以朋友很少。
张沛虽然自负强横,但是人并不傻。
陈昶旭就要说话,可是林丽已经转身走了。
学员对抗教官,这在学院,在帝国中等级森严的制度中,是绝对难以被容忍的!
司马长风想了想,觉得自己暂时还是不要将今晚的事情告诉父亲,等待事情明朗化了,再做定夺。
虽然司马长风离得很远,可是张沛两人的对话很清晰的就传到了他的耳中,就像是用全息影像当面对话一样。
“拖累的让我们明天负重越野,真是臭屁。”
张沛大喝一声“狮虎捕猎”,众人耳中仿佛听到了一声炸雷,张沛的双手闪烁着红橙两种内劲的颜色,对着陈昶旭的胸口打了过来。
毕竟大家都是修习武力的,身体比普通人好,眼镜男并没有受多大伤,他哀嚎着急忙声辩说:“哎哟!不是,我不是自残啊……是谁将我踹下来的!疼死我啦……”
听到林丽说解散,学员都迫不及待的急急忙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