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兀自发了一会呆,一边喝茶。听闻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便知是赫连陵。掀开门帘,果然是他,温言:“我听六弟说你今日精神不怎么好,是怎么了?”
这样一来,一个月便过去了。相府又热闹了起来,因接到孟沂笙传信,他就要回来了。
夏日炎炎,微微飘着冷风。笙歌在宫中小住两日,便回到了家,又开始了懒散的生活。
赫连陵没说话。解药确实难寻,云苏贵为世子,又有他从旁相助,可就连得到一种解药的消息皆难于登天,此次云苏去东泽,实为探寻当地的王,因前些天得到消息说冬紫叶在那里,不管是真是假,总要去试一试。
笙歌低下头,早知是这样,她应该一早说清的:“我不需要解药。”
笙歌喝了一口茶,半晌,才说:“我早想通了。”
笙歌见赫连陵凝眉不语,心也瞬间沉下去,云苏事前并不对她说,此时她想拦也无力阻止,萦绕在心头的,除了满满的无力,还有对云苏的愧疚。她从不认为云苏亏欠过她什么,试药本是自愿,云苏费尽心力求药,说不感动是假的。
“在东泽一带。”
赫连陵叹道:“云苏考虑周到,无须我们操心。笙歌,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你。”
赫连陵瞧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像只正倒在地上发愁的小猫,偏偏装作成熟的样子,不免微笑起来,顺着她的意思:“想通就好,还烦恼什么?”
赫连陵似乎早知她会这样问,微微无奈,苦笑道:“去找药草。”
太后不想再看下去,笙歌便搀着太后回殿内,她似乎不愿多说话,笙歌细心与她聊了些体己,看她没什么精神,也就退下了。
赫连陵笑意煦暖:“照你这么说,你刚才话还不少,便是心情还不错的?”
笙歌敛眉,眼中带着担忧:“那么,云苏呢?我知解药难寻,若是出了意外,云苏怎么办?”
笙歌自是十分高兴,难得又多了一个人要品尝她的新菜了。
东泽在哪里,笙歌也不知道,沉默了一会,她又问:“去那里干什么?”
明玉离开的时候,笙歌也不知道这个从来都率直真性情的女子有没有哭。
赫连陵只当她孩子气,温言劝道:“你可知这个后果对你来说多严重么?你承受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