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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能来，既在她预料之内，也在预料之外。如果他不来，她也不影响什么。他来，也只有一种可能了，便是尽可能地拉拢她，以求在太子之路上获得孟相的帮忙，顺利得到皇位。
赫连毓淡淡一笑：“这是哪的话，我不过不学无术罢了，大哥成日忙的很，自然与我们不同。”
笙歌淡淡道：“多谢太子体谅，只是舞楼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了，现在大抵不需要什么了。”
赫连陵微微怔住。
“没有没有。”笙歌心虚地连连摆手，默默地下楼梯，末了加一句：“我只是担心你。”
笙歌点了点头。
“一见面就问我多久回去。”赫连陵跟上她的步伐，说：“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再也不回去。”他说完牵起笙歌的手，仿佛很自然地就这样做了。
笙歌对他愧疚一笑：“我只是……以为你不会再理我。”
笙歌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能行吗？早朝呢？”
说的再直白一些，她是手无足措。
赫连俟从宫中好不容易出来，换来笙歌这个态度，从小养尊处优惯了，自然是不高兴的，但是他自己要来，也怪不得别人，只有闭口不言，一杯一杯的喝茶水。
正在赫连陵含笑时，却从门口再次走进来一个人。笙歌开始没有注意，但依稀可以察觉他自进来后似乎便站在那里没有再动一下。笙歌一眼看去，却是正紧紧盯着她的云苏。
赫连陵见她又愣神，再次开口道：“我也有些事想和你说一下。”
他似乎开始神情有些怔住，随即恢复了淡淡的面容，但身体仍保持着开始的姿势，显得身形有些僵硬。
“怎么会呢？”赫连陵轻轻抚上她的额，替她轻轻揉捏缓除她的疲劳，“我怎么会不理你，那样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赫连陵抬起头，怔了怔，说：“我陪你。”
云苏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后没有看笙歌一眼，从他们旁边径直走过。
旸州的夜景虽不像现代一样霓虹闪烁，灯红酒绿，却处处显得古朴热闹，也把京都的繁华显现得淋漓尽致，到处挂着小巧精致的灯笼，照亮了一路的风景。
赫连陵眼神一黯，心中不是滋味：“笙歌，在我面前不需要说那些谎话，身体是自己的，总要对自己好些。你以前还劝过我这些话，你忘了么？”
赫连尹当即撇撇嘴，竟是要哭要闹的节奏，死活要跟着笙歌。笙歌安慰了好半天，赫连尹见她脸色确实不大好，便只有怔怔地看着她走了。
笙歌身子一僵，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对他笑道：“我没事的，真的。”
赫连陵轻轻笑了，随着她往楼下走，说：“我几时回去都行。”
赫连尹嘟嘟嘴，不舍地放开努力抱着笙歌的手，仰起头对笙歌道：“笙歌，我想你了，你都许久没来看我了。”这次若不是和太子同行一起来，他都不知道其他几位哥哥似乎经常能来看到她，可是为什么他不可以？
笙歌呵呵一笑，继续走在前边，感受着夜风，半晌，才说：“你有什么事对我说？”
赫连陵也僵了片刻，而后苦笑道：“好。我们现在去哪里？”
夜晚的风有些凉快，扫除了白日的闷热阴霾。赫连陵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笙歌便一直被他牵着。
笙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夜晚单独两个人相处，她是有些避讳的，倒不是因为思想保守，而是这个人，偏偏是赫连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