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楚君兰只能重新提起装逼的语调,小声地喝斥他:“说吧,你究竟是谁,到底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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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七模样的她,时而眼神清纯似才情满分的书生,但随即眼神溜处,配合脸上刀疤,少了点霸气,多了些滑稽!
老实说,凭着楚君兰这副穷酸般的素青书生锦袍,应该没资格跟三位看来贵气冲天的大贵人相并而坐,虽是在坊间混得一个刀疤姐的凶名,可在某些达官贵人的眼里,这种市井“大佬”是相当不入流的。
即使已经入夜,金银船赌坊依旧热闹非常,席间丝竹撩绕,觥筹交错,人声鼎沸,赌客来往不绝,即便在八楼最边角,仍然躲不掉船阁里声嘶力竭的震耳吆喝。
楚君兰听出少年语气里有示好的成分,可她在心中冷笑,料想少年性情怪异,举止猥琐,十足一个流氓痞夫,这种人能布施行善?
楚君兰秀眉一蹙,暗想这少年到底是何方妖孽,竟这么受深蓝社器重,连黑手令都能跑到他手里,可之前却从未听说过扬州有这号人物啊?不对……
那纨绔子弟汪德财瞄了楚君兰一眼,黠笑地刷开白玉扇,扇着轻风,说道:“怎么算?公子我一向是用箱算的。”
船阁十一层乃是麻将场,本有十数间,此时却打通成一间,本是十张桌面,此时却收去九张,独留居中一张。
不得而知,楚君兰只好等赢了赌局再问他个究竟!
她频频浅笑,深深呼吸,肩耸胸脯起起伏伏,更泛着女人致命吸引力,在吸引着挑逗着男人的神经。
第一位年约五旬,一身青碧官服打扮,只差没戴乌沙帽,否则准十足像个县太爷。
她正是月夫人,不知是何来历,老以水汪汪般调情眼睛盯着对面脸带磕碜刀疤的少女……背后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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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时九月当初,秋高气爽,透过船阁镂空的窗门,可以看见明月高悬,但楚君兰实在没有赏月的心情。
估计长眼睛都不会这么想,所以楚君兰毫不领情,恨声道:“你这家伙偷我的钱囊,也叫大发善心?再看你一脸猥琐样,若真有人能把你当成驴肝肺,你还得感谢人家高抬贵眼。另外,我的事,不用你管,要是把我刀疤姐的正经事儿搞砸了,你就算有九个人头也不够摘。”
楚君兰骨子里是一个文科女,可端起范来却颇有气势,心里虽酸涩苦闷,一张利嘴却绝不饶人,启唇之后直接就是一杆火力十足的机关枪。
闻言,少年突然畅怀大笑,接着又自恋地拍了拍胸口,毫无谦虚之意:“哎……瞧瞧你,现在倒急了,本少在十一楼帮你安排了一个赌局,你若赢得了,本少便告诉你!”
楚君兰英气尚存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她早该想到了,这家伙连木兰五贼要擒拿马九爷这种机密都知道,又岂会认不出她是刀疤姐!她现在一点都不怀疑,眼前的痞夫少年不仅认出她是“刀疤姐”,而且肯定也把“蛮女本尊”的真实身份曝出翔来了。
第四位是一位少女,倒是莫测高深报以微笑。
不错.他老哥即是扬州知府大人,沾了官气,他当然就喜欢摆阔。他叫苏达仁,衣服镶着金丝,金光闪闪的模样十足一个拜金,哪里有一个“仁”样。
虽然楚君兰现在也不清楚,这奇葩少年到底何德何能,能让她凑上这么一个大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