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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让你找到那个凶手，没有证据你能把他怎么样？要是你动武，他反咬你一口，告你一个故意伤人，你连警察都没的当。还好，昨天没找到他，不然今天就不是你给我做鱼了，而是我去警察局保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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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章记想打哈哈敷衍过去，李木还是揪着不放，直截了当地说道：“章记，你知不知道你越想掩饰的时候，眼神就更应该看着我。目光看着天花板是没自信吗？
对李木最后的话，章记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李木在说什么。但是，港岛某个单元楼里，刚回国没多久的郑晓东却深有体会。
“都行，我不挑食，有的吃就不错了。”生化末世十八年，有口吃的都挺困难的，李木早就养成了不挑食的好习惯。
听到章记死性不改，又说到盯犯人，李木脸色一变，严肃地说道：“章记，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去好好工作，最好调进重案组。盯犯人不是你该做的事，主次不分、本末倒置。要是你不听我的话再乱来，我可就不帮你翻案了。”
不论是作为医生，还是作为驱魔人，李木的心思何等缜密，章记的表现全部看在眼里。
这十四年来，我一直在找他。为了他，我没有考升级试，老婆也跟人跑了，但是只要我还活着，哪怕还有一口气，我就一定要抓住他，将他绳之以法。
仿佛除了花洒喷水的声音，周边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也许是多想了，收回纷杂的思绪，郑晓东洗完澡麻利地擦干身子。正在穿衣服的时候，就看到卫生间洗漱台上的玻璃镜里，竟然站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
李木劈头盖脸一顿教训，章记无话可说。这些年来他自暴自弃，固执地认为法律制裁不了犯人，原来只是证据不足。
这般倒霉，郑晓东突然觉得是不是老天爷抛弃他了，别家有电有水怎么到了他家什么都没有。还好有备用的应急灯，以及蓄满水的太阳能热水器，节约一点、凑合着还是能洗个澡的。
女鬼缠了章记十四年，摆明有旧案子没搞定。但是这些话，不好对章记说明，李木只好敷衍道：“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既然你们警务处花大价钱请我来，我怎么也得有点价值，要不然他们的钱岂不是打水漂了？”
听到“好朋友”三个字，章记脸色明显一黑，呼吸也粗重了几分，就连本是切得整整齐齐的葱段也突然乱了刀法。
章记真是一个好警察、执着的警察，执着到分不清工作的主次。为了盯住一个犯人，放弃了工作、放弃了家庭、放弃了尊严。
女人拨开凌乱的头发，一张残缺又熟悉的脸庞出现在郑晓东眼前，吓得郑晓东大叫一声，浑身抽搐倒在地上。
翻案有了希望，章记这下子可没心情做鱼了。关掉煤气，拉开电视机下的三个柜子，抱出一大叠资料，抽出一张和女鬼有八分相似的照片说道：“昨天我看见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好朋友，而是凶手。十四年前，在粉岭奸杀李玉冰的案犯，那次我抓住了他，但因为证人意外身亡，证据不足法院把他无罪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