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用一文钱自贬身份，叶孤城也不是完全的冷血，但还是疑惑地问道。
陆小凤的心在收缩，看见那盘酥油泡螺还摆在桌上，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个不知好歹的混蛋。
“城主中毒日久，毒素已经深入骨髓，要想彻底根除，只有刮骨疗伤了。就不知道城主，能忍受刮骨的这份痛吗？”
十三姨替他说了下去：“何况我们是女人，女人之间更没有秘密。”
一碟酥油泡螺，已经被陆小凤吃光了，只要留下一个，他好像就会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是说，说书人里华佗给武圣关公刮骨疗伤的故事？”
不愧是白云城主叶孤城，心智坚毅的他不在乎地对陆小凤说道：“你不是带了酒吗？我们就喝喝酒聊聊天吧，我这条手臂就交给大夫你医治了。”
“因为这个人可以救你！”
“不必，这是她亲手炸的，我就这么样吃！”
搞定了叶孤城的毒，当陆小凤再次回到李燕本的十三公馆的时候，却只有十三姨一个人端着点心出来迎接。
“一定好吃的。”他也勉强作出笑脸：“我一定要把它全吃光。”
“不知道。”十三姨笑得更勉强：“他的家又不止这一个。”
“感同身受吧！同样的寂寞、同样的孤独，也许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有一样不得不背负的痛苦。更何况，救死扶伤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陆小凤终于鼓足勇气，道：“我听公孙大娘说，她还是个处女，她究竟是不是？”
唐门暗器，果然厉害。
“一句什么话？”
看到只有陆小凤孤身一人回来，十三姨神情放松，略显奇怪地问道。
十三姨道：“你究竟想问什么？”
十三姨勉强笑了笑，说道：“她问我，你有没有吃她做的酥油泡螺？还要我问你，好不好吃？”
叶孤城勉强站起来站直，掩起了衣襟，敛起了愁容，大步走过去，拉开门就看到陆小凤和李木站在门口，高傲地说道：“就凭他？唐门暗器，江湖无人可解。”
陆小凤只有用一个酥油泡螺塞住自己的嘴。他忽然发现在十三姨脸上高贵的脂粉下，也不知藏着多少泪痕？多少悲哀？
“这种东西冷了就不酥，我再去替你炸一炸。”
陆小凤坐下来，一口就吃了两个，忽又问道：“李燕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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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这种性子的人，果然是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
叶孤城这种冷傲的人，李木就想逗他玩儿。
十三姨想也不想，立刻道：“她是的。”
本来还邀请李木和他一起回十三公馆的，没想到李木半路上却说家里那边还有病人需要照料，就急着在路上分道扬镳了。
“有句话我本不该问的。”陆小凤迟疑着道：“可是我又不能不问！”
“为什么一定要救我？”
十三姨冷笑道：“做那种事的，也有好女人，她不但是个好女人，而且还是很特殊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