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平凡眨了眨眼,笑容也变得奇异而深沉,“在世子和王爷失踪后的第十二个年头,东海域凭空出现了一位最年轻的霸主,幻海静王钟静月。”
钟子渊默笑想,幽深的紫眸清冷无光。
他缓缓摇头,轻柔的语声也停了下来。
囚室外的打斗声自一炷香前就再未停下,甚至愈演愈烈。
江湖中关于浪子平凡的传言她也听过不少,只是因其男子身份,雕羽阁阁主一事却从未去想。数十年前传承的雕羽阁素来只收女徒,又怎料数十年后居然出现了一位男阁主?
地牢中一片混乱。
西去蓝城的路途十分平静,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地进入了雕羽阁中,凤君影却觉得一切并没有表面上这般无波无澜。
想到凤君影,他眼底的兴味更浓了,竟轻轻笑出声来。
他起身,掸去衣角的灰尘,掌心渐渐幻化出一柄长剑来。
他语调轻快神情凝重。虽然听不清看不见外界的一切,但是凝神时却能够感受到钟静月的所有情绪。他此刻前所未有的紧张,不单为了钟静月所要传达给他的重要秘密,更为了在面对那前所未有的劲敌时尽量不会被看穿。
方绕过乱作一团的低矮农舍,便见到早已脱离的凤浴火和平凡在作接应。
红漆的大门缓缓开启。
不多时,外来的援兵如潮水般卷入甬道中。而此刻,雕羽阁紧急配制的解药也派人送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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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郎伤势颇重,怕是撑不过今晚了。”他语气轻得像是在叹息,无奈地劝慰床畔双眼红肿的妇人,“若要延续他的寿命,只有……”
“你要知道,那个身体再待下去你就会灰飞烟灭。”钟静月轻轻一叹,“莫再气恼。”
假话。
直到入住当日晚间,她方惊觉,自进入囚室后,就再未见到过戴承天。
钟静月凝注面前容貌修洁神仙似的中年男子,淡然笑道:“瑞师兄,别来无恙。”
“害怕?”钟静月苦笑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我比谁都更清楚。活了这么久,其实我也厌倦了。”
平凡眼帘低垂,轻语般向海棠复述那薄本上的内容:“钟王爷是月族最后的纯血后裔,与现任南楚王本有着过命的交情。后来,他二人为了争夺一个南疆女巫师而彼此疏远,最后那女巫师还是同钟王爷去了,诞下一子后不久便离世。”
海棠诧异的神情愈发明显,不觉问道:“海域霸主也姓钟,他们究竟有何关系?”
在听到“蓝城”二字时,加上之前突然出现的十数位堪称绝世高手的黑衣女子,众人皆恍然大悟般看着这衣着朴素的俊秀少年。
“记住我们即将要见到的人的一举一动,”钟静月语调不再如往常般风淡云轻,低沉得甚至有些压抑,“那个人,将是你日后要面对的最重要的两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