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瞒师兄,我也就登基时上过一回朝,然后每年的年初、年尾上朝露露脸,向大臣们通报一声,我还活着。其余的时间都不用上朝的。”麒麟一脸无奈的样子。
黄石拉住第十八次捧上茶盏的宫女问道:“请问这位姐姐,陛下什么时候才能起身啊?”
黄石仔细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从他的骨骼判断,发现他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眼神略显呆滞,像是被人抽走了部分的意识。如果说他是一个男宠,那刚才芙蓉暖帐里的人,又会是谁。他想到这里,好奇心被高高吊起,也不顾非礼勿视的古训,一阵风吹进了檀宫的深处。
黄石依着原路而回,回到寝室时,已经将近寅时。黄石努力的想要睡一会,可脑海中反复浮现出那白衣男子的身影,那画上的人和从檀宫中走出的人,形似却神不似,一个是谪仙临世,一个却是空有一幅漂亮的皮囊。
刚刚的寝宫里已空无一人,徒留一床零乱,无声的诉说着前刻的春意。
黄石在檀宫转了几圈,也不见有几个人影,突然在墙角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丝亮光微微一闪,不过如萤火一点,已经让黄石找到了方向。将手放在墙上一摸,发现只是普通的隔墙,并没有结界阻挡,黄石一闪身,已经入了墙壁。
黄石朦朦胧胧睡了一会,醒转来时,窗外的晨光还只是淡淡一抹,想必麒麟帝还没有起身呢。于是调息凝神,盘腿在榻上将体内真气运了六个小周天,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顿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噢,这太后居然如此猖狂?那满朝文武也没有哪个敢直言相谏的吗?”黄石难以置信的问道。
……
黄石又在密室里转了一圈,发现另一间屋子似一个女子的闺阁,其间雕花锦榻,青铜照镜一应俱全。其余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内情,不过听宫里老人们讲起。云家的兴衰都是因为一个传奇人物,云深公子。”麒麟将云家的事情娓娓道来,黄石凝神聆听,唯恐遗漏了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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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窈窕宫女鄙夷地望了一眼佝偻猥琐的黄石,不耐烦道:“陛下的起居,我们做宫人的怎能置喙?”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一边走一边还自言自语,“陛下哪里捡来的邋遢道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还管人家叫姐姐,脑子坏掉了吧。”
黄石听了宫女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也不禁莞尔,本想掩饰一下倾国倾城的容貌,谁想掩饰过头了,反而招人讨厌,看来美貌有时也是一种行事的利器啊。
这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黄石朦朦胧胧中终于慢慢睡去。
印入眼帘的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金砖铺地,玉石嵌顶,两旁每隔几步一展巨大的青铜寿鹤灯。灯盏里燃着东海鲛人油,千年不灭。沿着金砖通道,黄石走入了一间石室,这间石室被布置的如同一片竹林,鹅卵石小径蜿蜒其中,绿意森森的君子竹长满了空间。
不用明说,黄石已经明了这宫廷内院的夺嫡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