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乐声中,云宣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惬意。
……
两人有说有笑一路行到山脚,快到云宣家门口时,小鱼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鹅卵石,递给了云宣:“大小姐,这是今早打扫您床榻时找到的。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人脸,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像两把小扇子,刺得自己的面颊好痒。那人的嘴唇紧紧贴合在自己的唇上,滚烫又酥麻。
看到眼前的丫头没事,凌楚墨也不多话,捡起被扔在一边的长袍,转身而去。
跃入潭中的身影,不过一瞬,就怀抱着云宣腾出了水面。
云宣一下子又羞又急,抬起小手,就朝那张脸上甩了一巴掌。
他本不欲多管闲事,可不知怎么,心底突然抽痛起来,从未有过的紧张和焦虑弥漫心头。似有一个声音催着他跃入水中,救那女子。
原来,自己真的没有那么坚强,爹爹原谅女儿吧。
当他悠闲地站在半山,俯瞰风景时,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谷底的深潭边,一个身影已经纵身跃入水中。
周遭的景物依然是入睡前的模样,脱下的锦袍被随意地扔在妆台上,喝剩半盏的茉莉花茶早已冷却,莲笼香鼎里的沉木香片也已燃尽,余留满室淡淡的幽香。
云宣紧握着那枚小小的鹅卵石,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家中。又不能与阿妈多说什么,只得一个人闷闷的窝在床榻上,始终猜不透这离奇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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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宣从梦魇中醒来时,天还没有亮,微微的天光朦胧地映着锦云阁二楼的花窗。
梦里的那个吻,如此真实,连烙在唇上的滚烫和酥麻都依然残留,让人止不住地脸红心跳。那个转身而去的背影,高挑而又挺拔,带着桀骜不驯的傲然姿态,深深印入了的脑海。
黑衣男子赶紧护着越渐虚弱的玄心,隐了身形躲在竹林里,观察动静。
他把云宣的身体翻转过来,想让她吐出腹中的积水,他把云宣扶直了坐起,把自己的真气贯入她的体内,可他用尽了所有的方法,怀中的女孩依然无声无息。似乎眼前的女子,已经安然前往了理想国度,对此生已无留恋。
“哥哥,他们在干什么啊?怎么好好的救救人,突然亲起来了?”黑衣女子不解的问道。
当他们到达山谷时,只见对面山峰上已有一人,从半山一跃而下,姿若惊鸿,一个龙潜,已入深渊。
黑衣男子一看眼前的情形,大体明白了状况,拉着女子的手,直奔忘忧潭而去。
云宣追赶着爹爹的背影而去,走在前面的爹爹却越走越快,渐渐的犹如飞奔起来一般,自己已经赶不上他的步伐。眼看着伸手就能抓到的背影,一晃眼,就消失不见,云宣焦急的大哭起来。
凌楚墨发起了狠心,一定要救活怀中的女孩。他一下子吻上了那娇艳的红唇,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吐入云宣的口中。
摸出怀中的墨玉龙玦,玉佩上的独角飞龙,依旧栩栩如生。终是一个梦而已啊!什么飞龙化影,什么冷月深潭,还有那个恼人一吻,都将随着破晓的晨曦而烟消云散。
这十多年来,一切的辛苦、委屈,为了阿妈而装出来的阳光开朗,一瞬间都随着这曲忘忧,烟消云散了。
“花开花谢终常态,人生聚散本平常。缘起缘灭众生相,一入忘忧皆化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