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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中我爸的毒太深!”
他不是被什么迷住了,根本没有把这些细节放在心上。我在他身边走,他的体味儿都有点儿呛我。
——这些他要刨根问底,我可能就招架不住了。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小舅子回道,“稍息。”
“他就查那些园林的资料,对于园林,我都腻透了,都是唬弄人的东西,我爸异想天开,想‘南木北移’,那可能吗?老舅你说,那可能吗?”
他就是奔调查严律己来的。
“实干上个周出车祸了,今天是头七,你姐和兰兰去市立医院给烧七去了,碰见了实干的儿子和女儿,就邀他们俩来家,要做野味给他俩吃。”
“就说我爸那些破事儿。”
兰兰就把严夫人倒下去的大体体位和她老舅说了。
小舅子往阳台上看,又弓下腰问兰兰,“你妈倒在哪里?头冲哪儿?”
“花盆从哪儿掉下来的?”小舅子又去问兰兰。看样子,除了兰兰以外,他谁也不信。
兰兰用手一指阳台,“就是从那上边掉下来的。”
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跟老舅走了。走出院子大门,小舅子问,“小红,离这里最近的派出所在哪里?”
陶哥会意,再不说什么了。
“这不是,实干你知道吧?”
他相信我这么个人不能和任何人有勾连,才带我出来的。
“在医院,照顾你姐呢。”
陶哥也算个聪明人,对我就装作不认识。
我“嗯哪”地答着。看来他对我爸挺熟的,能叫出我的名,就不是一般地熟。
“是他。”
我象骗严律己那样骗他,他显然是怀疑花相容,认为花相容早就和严律己有勾连!害了他姐。为了证明花相容与此没有干系,我甚至把省建委的韩主任给花相容向严律己说情提职的事都说了。
我一愣,他叫我干啥,我有些迟疑,严律己跟我说,“小红,跟老舅去。”
他又问,“我姐被花盆砸倒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们来到陶哥所在的派出所,小舅子长得高大宽厚,把我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他说话很自信,扭一下身,背对着小舅子时,向我睒了一下眼睛。
“噢,你和严大大都唠什么嗑啊?”
“派出所?”我还真不知道这儿哪有派出所,我知道陶哥他们的派出所离这儿不远,所以,我原地转一圈,就指向陶哥他们的派出所。
严律己很不舒服,但也是敢怒不敢言,继续说,“谁会做野味儿?就小陈会,就把他叫来了,哪想到,出了这么个事儿!”
小舅子见到陶哥,把一张名片和他的工作证拍给陶哥,陶哥立刻站起来,啪的一个立正,“首长!”
“知道,园林处的那个处长。”
很明显,小舅子这么做,是避一切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