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咋知道的?”
我走近她两步,勾着头看我放在九节兰里的小木杜里。它显然是撑着了。花相容坐在电脑前,一点儿也没惊着它,它象根蛔虫一样把自己放在九节兰满是绿苔藓的盆里。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我,我真不知道,花姐……”
我真恨它这么的,我把你整回来有什么用?又供你精肉吃,你吃饱了就呼呼大睡?!
凭什么和你一人一半?你是谁?凭着和我爸睡过,你就想分去一半宝藏?那和我爸睡过的女人多了去了,我爸就是有千万家财,也不够分的呀?你们谁也不用打我爸宝藏的主意,我是我爸财产唯一的继承人,唯我独食,谁也别有觊觎之心!
但,那是我瞎胡诌的一组数字,根本打不开那两个文件。
“不可能!干处不可能不把他身后事交待给你,你是他唯一的儿子,那么大一笔……你瞒着也没用,得不到密码,打不开文件,我誓不罢休!”
“花姐,我,我真不知道密码。密码也不是我设的,我,怎么知道?”
“你给我这组数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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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我爸在日记里的主意:买房子,多买房子,不就把宝藏换来的现金兑换成合法的财产了吗?
我看她一眼,想怎么策略地问一问她。
我又看到我脚旁的什旦,它倒是有点精神,瞪个小眼睛,炯炯发光的,但它没有我的命令,它不会去攻击谁的。
停,这里停——不符合逻辑。
得来的钱……大约也不怎么白,也需要漂一下?
——他的钱黑吗?他从哪里得到的钱?市里一年就给园林处那么多钱,大部分是人头费,谁得不到,谁干?活动经费下拨的钱,我爸也不能从中抽出来呀,就算抽取出来,能有多少?比方,会议花木布置,最后人家都按盆数,做不了假的;象这回创城,你先提计划,然后核定计划,才拨款。最后,按计划验收,谁能在这当中打马虎眼?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哪里挖到宝藏了。要真是那么回事,还挺麻烦的呢,得把宝物兑换成现金,参加“寻宝”栏目,在黑市里交易,在拍卖会上交易?
我想暗暗向什旦发出个指令,让什旦袭击一下姓花的,可是,姓花的一眼一眼地瞅着我,还含着笑意,那意思她终于把我制服了,说出了密码。
“他年轻的时候,都一哄哄的。”
他在山上挖树移栽的时候,挖出了宝物,是老几辈子,比如是一方大地主、大财阀在改朝换代之际,把金银财宝埋在山里,埋在某棵树下,被他们移栽树的时候起了出来?
当时她装圣洁,装不为钱财所动,只为一片真情而没有具体地问我爸把宝物藏到哪儿了,只知道我爸把藏宝图放在电脑里,可是,花大姐,你怎么不象折腾我一样,折腾我爸,也把我爸折腾得灵魂出窍,偷偷地,暗暗地,鸟不悄地把密码搞到手,甚至省去那么多前奏,直接让我爸告诉你他把宝藏放哪儿了,你把他折腾灵魂出窍,或者灌醉了,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