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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收起了额其合、神刀向单位楼内走去。
我看她一眼,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吗?就不去说它吧。说出来,你心里犯疑。”
爸,你能听到我的话吗?你要能听到,就向左摆三下,右摆两下。
爸,你快点长,长到能给我托梦的程度,我在梦里和你交流,比如,花相容总在电脑里找什么?你留下“花”文件里边的一串数子是啥意思?
心中也叹息:人哪,到啥时候,你都不要认为没人敢咋地你了;到啥时候,你都要留个后路,做事勿绝。人不能怎么你,还有神,神不能怎么你,还有鬼。切记切记!
我一进屋,就一股炸锅的油香味儿,显然,安主任刚才炒菜了的。
我感到安主任比花相容亲切多了,就不客气了,“我还真饿了。”
“饿了,你就坐下吃吧,我蒸的鸡蛋辣椒酱,我知道你最得意这一口。”
“她在哪儿?”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赶到那里,还有几个围观不肯散去的。
这的确是我最爱吃的,把鸡蛋、杭椒和一勺酱搅在一起,放少许油在锅里蒸,蒸熟,辣蒿蒿,香喷喷的,那才好吃呢。
我知道这种时候,那恶鬼有可能又尾随而来,就从脖子上摘下了神刀,握在手中,以防不测。
中午下班,王书记走人行道回家,天天经过的窨井盖,都是安全无虞的,谁知道今天一脚踏上去,就把窨井盖踏翻了。
“学校开伙?”
恶鬼以为我爸和王书记有关系呢,就对王书记下手了:
我在家吃饭,每顿,我爸差不多都蒸一碗这种辣椒酱,这是我爸当她说的,她记住了。
里边有张床,几把椅子,还有锅灶,可以做饭。
我走进屋里,安主任就往一张桌上摆馒头和炒菜,她对我说,“小红,你可能没吃午饭呢,在这儿吃吧,我代出你的份儿了。”
“我去看看!”说完,我关上电话,拿上门钥匙,就走了出来。
“那天你到底为什么去三中找绿绿,你说她有危险,是什么危险?”
我联想到小水的死,知道我老爸又故伎重演,施祸予人。
安主任十分欣赏地看着我吃,她手里拿着一块馒头迟迟不肯咬一口,我问,“安姑,你怎么不吃?”
可惜,我爸听不到我的祷念。
谁?我寻声去寻找,只见单位二楼的一扇窗户敞开着,安主任在窗子里边向我招手,让我上去。
我拿起个馒头,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夹一箸子鸡蛋辣椒酱吃,边嚼边问安主任,“绿绿中午在哪儿吃?”
王书记那腔调,那眼神!你说,我爸还尸骨未寒呢,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刁上他儿子了,你暂缓时日不行啊,何必这样急于出手呢?
我罗奶让我把它找出来,不然,它免不了再行凶害人,你没看着吗?它总往我身边凑合呢,要不是罗奶给我额其合和神刀这两件神器,怕我早被那恶鬼所害了,还能活到现在?
现场还用警戒拦着,窨井盖侧翻到一边,上边许多红白之物,显然是脑浆和鲜血。
“就在咱单位大院前的人行道上。”
是哪个女人,还是哪个女人的丈夫这么大的仇害死了你?抑或是你得罪了人,那人变成鬼来报仇?
我胸前的额其合又象见到它主人似地低鸣起来,那细小的旋风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