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理由很简单,你设机关,就让机关的人本本分分地干好机关的工作,这些人去苗圃,笨手笨脚的,不够碍事的呢,真要出点儿啥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果然冲我爸的话来了,事出的大不大?
当时我听到了,被她嘻然一笑,笑糊涂了,不知她叫这一声哥,有什么含义。
我暗暗地从脖子上摘下额其合和神刀,攥在手掌之中,心想,有种的你就来!看我不把你扎成筛子眼儿!
我知道,我爸在时,书记提过好几回,要“机关下到生产第一线去”,都被我爸拒绝了。
120不熟悉进山的路,到现在还没来。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有个人说,她是仰面朝天倒下去的,我们没看到她脑后裂口,以为她还能有救呢,听她的心脏,还咚咚地在跳。
那恶鬼一看到额其合和神刀就吓得落荒而逃——有额其合作证。额其合握在我手中之后,就不叫了——那恶鬼不是吓跑了吗?
小学、初中到清明那一天,我们都排着队去烈士陵园,祭扫烈士墓。
这一吓,恶鬼立即跑开了。同时,我的前边不远处刮起一股小旋风。那是鬼变的。
额其合低吠起来,我知道,这是它有所觉警,那个恶鬼来过!
当时,她要给我蚀,我不干。
我的这个样子把大波吓着了,慌忙把我抱住了,姐亲你一下,亲你一下就不那么疼了!
一般都把旋风刮得混混沌沌的,什么土面子、草沫子,一遭掀起来,使你睁不开眼,看不到它的身形。
旋风躲了两次,我兜了两次,最后,把它堵在车的死胡同里,我暗暗冷笑,“看你还往哪里跑!”
这个时候,额其合在我口袋里大叫!
我小声问安主任,“不确定(她已死)了吗?!还让120来干啥?”
运送苗木,本来是很正常的工作,差不多天天这么做,书记可不怎么心血来潮,说个名目,就让机关里人都来了帮着运送苗木。
我不顾周围惊骇的眼光,把毯子移开了。一张惨白的水水的脸,徐徐展露出来。她的鼻头上有一颗痦子,和我长的位置是一样的,不过,我的那颗被大波用废电池里的那些黑物质烧灼下去了。
“是你杀了小水吗?”
大波说,你那痦子长到那儿,多难看。谁一看,寻思是鼻涕嘎巴呢,我给你蚀了吧,不咋疼,忍一忍就好了。
小水就不,正好和她相反,她总愿意管别人叫哥了姐了,她还管我爸叫过“干哥”。
想着,我大步逼近旋风,变成旋风的鬼。
这时有一股细小但强劲的旋风,从我爸的旋风里分离出来,凶神恶煞地扑向我!额其合大叫!
我站起身来,用两个指头捏着,向那旋风冲了过去。那旋风赶紧跑,额其合大叫,象要冲出口袋,化成双头猛虎,冲向那恶鬼。
我心里想,正好和我爸作个伴,我爸也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他们要真有那个事儿,生前偷偷摸摸的,这回好,死了可以赤裸着身子同处一室了!
我暂时把额其合和神刀放在口袋里,有可能的话,再一次展现出来,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