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罗奶没说怎么个不好法儿?”
我恨死了他,有一天,趁人不备,我往他的杯子里吐了一口唾沫,为此,我心里满足了好几天!
“要不你就大大方方的,坐到那儿,我说你是我乡下怎么个表弟。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最烦畏首畏尾,苟苟且且的人。干啥都要磊磊落落的。”
正在我要迷糊过去的时候,感觉身边躺下一个人,一看,脏东西,怎么是你!
“我罗奶说的。”
他不提,我也不提。
他跑到哪儿去了?我里屋外屋地找了一遭,连厨房、卫生间都去看了一眼,倪亚星影皆无。他这是死哪儿去了?
我心想,我不是怕你,我是不希达勒你!给你干一次能咋地,也累不坏。就照他的意思做了。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从学校回来,我先是住那个屋,几天过后,我爸说,“你住过来吧,我轻微地打呼噜,听到我的呼噜声,你可能就不地啦。”
“爸,”我非常诚恳地对我爸说,“到时候能帮她个忙,最好能帮个忙,但,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而且,今后也不可能有。”
如果说,我得病和谁有关的话,就是老三。
我走过去,把窗帘拉开,哪里有倪亚的影子?
亲可是亲,就是同学之间密切些,别的没有什么。我们甚至没拉过手。她过生日那天,有的同学起哄,让我们俩个“干”抱一个,干丽卿都向我张开了胸怀,可是让老三给搅了。
你说,我也没得罪这老三,他怎么事事处处和我过不去?
这回这一切都拉倒了,干丽卿真找到了我,我还没法找我爸了呢。
没人管他,愿意死哪儿死哪儿吧!
我脸发烧,我知道我爸问的是干丽卿。
有一回他让我干什么,我不大想给他干,他用身子把我挤到墙角处,弯着胳膊秀他的肌肉。
实际,我家除了这个“连间”以外,还有个屋子。
少数姓氏,绝对少数姓氏。
“你问过你罗奶?
倪亚矜持起来了,而且一动不动了。
我和她都知道这一点,你说,我们俩能不亲一些吗?
人人都认为我和干丽卿,人人都认为我和干丽卿才得的病。其实,我和她没什么,入校之后,知道我们俩都姓干,就近一层,又是一个市的,两次寒暑假一同乘车回家。
到医院检查了几次,后来我爸来了,说咱回去休息半年,再来。
“我理解你,总觉得自己长得其貌不扬,自卑感重,其实,长得啥样,能咋地?男人关键是内含,象我吧,虽然个头才一米六四,但我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二等残废,我内心相当崇高,相当伟大。可以这么讲,普天下的男人,谁不想当唐宗宋祖成吉思汗?谁不想长得高大威猛,汉子气十足?谁不想往女人面前一站,女人都舔嘴抹舌的,直咽唾沫?可是,咱就这么个条件,有啥法儿?外表是没法修复了,就得追求内在。三寸丁武大郎在潘金莲面前都说,男人不在家,你早点儿把门窗关好,别把支窗棍掉了,碰在西门庆那厮头上——你听听,他的口气里,汉子气多足?咱们怎么也比武大郎强吧?”
别人不知道这个,就以为我和干丽卿有什么,或者单相思才得的病,我爸也信了这个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