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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男子面若冠玉,气度优雅,高贵逼人。
只是在最危急的关头,他确实是放开了手,这也做不得假。
“你不要动。”欲言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轻轻去褪陈烟寒一侧肩膀的衣裳。
杏林堂的大门已经打开,姚叔姚妈把大堂打理得干干净净,欲言却依然趴在堂上角落里的一张厚实的大木桌前,下巴抵在一只胳膊上,双眼出神的看着另一只手里捏着的一枚银针。
“没有了我,杏林堂对大人来说就指日可待了,这不是很好么。”欲言又浅浅的笑了起来。
他话里意思这么明确,却又何苦来招惹自己。又何苦费那么大心血,替自己找回玉佩。
“姚妈妈此言差矣,”冯元凯呵呵一笑,对姚妈的出言讥讽竟似毫不在意,但见他只快步来到欲言跟前,然后低声道:“还请董姑娘能借一步说话。”
她转到陈烟寒面前,将他臂膀上最后一点衣料揭去,然后轻声道:“忍着点。”
“董姑娘对老夫实在是误会太深了,我绝无侵占杏林堂之意,”他这话说得娴熟自然,连他自己都快要信以为真,“我这里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晓得董姑娘是否愿意一听。”
“哦?冯大人找我家姑娘商议事情?”姚妈的声音从药柜后传来,接着见她抱着一包刚上新的当归走了出来,边走边大声的问道:“大人是不是觉得我杏林堂得了太后的赏赐,门口这块牌匾的价钱要替我们涨上那么一翻呀。”
“你肩上在出血。”
“我知道。”那男子带着淡漠的语气低低的回答道,同时了身转过子抬头看了一眼欲言。
她素不喜欠人恩情,只是她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这又该如何是好。
“就算自己去探花楼也不卖?”冯元凯终于褪去了和善可亲的面具,声音变得阴冷尖锐了起来。
一闻探花楼三个字,欲言面上的笑意便登时凝固了起来。
她动作语气是如此的轻柔,仿若眼前这人不是一个成年男子,而不过是一个脆弱无助的孩童。
“我还没有撒药。”欲言抬起头,疑惑的看了陈烟寒一眼。
他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神眼,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关切,那样的没有敌意。
“陈,陈大人?”欲言怔了一下,只是注意力终于还是被他身上的伤口吸引了过去。
怎么还有一个伤者?
“——永宁王异姓王,萧世子本身便捉摸不透,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位世子会与平民女子结亲了——”
宣治四年四月这一次的祈蚕事件过去了整整一日,欲言似乎还没有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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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来者一身质地考究的蓝色绸袍,花白的胡须修得整整洁洁,那光洁红润的面孔上带着亲切微笑,乍一眼看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名医的影子——这自然就是仁济局的大东家,冯元凯
他却不知道,她这只是职业习惯使然,他此刻在她眼中,就是一大片血肉模糊的等着她来处理的伤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