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过了偏院之门,又朝前行了一段路,在一处树荫之下停了下来。
衙役疑惑了。
衙役上前喝道:“什么人?”
可是,当她在燃雪台静静坐了一会儿,她的心,依然逐渐沉入一片安静之中。
既然无法拒绝,那么便迎面而上罢。
两个轿夫应声后,抬轿朝来路行去。
也就是说,这女子并未犯有必杀之罪,而只是,为了堂中之人的安危而出的下策了。
“好。”乌廷渊见她领命,便道:“你今日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罢。明日辰时,你到衙门东边街口大树下,会有轿子在那处等你。”
本来沈姝在这院内就是一个奇特的存在,要说院子里轿子不够使,另从外给她叫了轿子,那也是极有可能的,只要人没错就对了。
第二日,辰时。
但既说是知府住地之人,衙役也不敢怠慢,上前道一句“打扰了。”便挑起轿帘去看。
虽然光线昏暗,但那衙役却认出来那女子,正是知府请上门来的沈姝。
对她来说,在这里,乌廷渊就是如亲人般的存在,她无法对他说个“不”字,也无法将他费尽心力建立的圣渊堂,置于危险之下。
徐紫缓缓下了轿,只道:“多谢了,请回吧。”
徐紫只觉心中有些不忍,本是目不能视之人,竟因着查案而丢了性命。
“姑娘,再怎么走?”轿夫只问道。
一顶小轿,自东边缓缓行至衙门处,又拐了个弯,直直朝衙门口行来。
但早晨出门的人没有她的记录啊。
……
轿夫仍道:“是院中的人。”
待得二人一轿的影子消失,徐紫四下一顾,见并无他人,便疾走两步,一提气,腾空而起,在道旁的一棵大树顶上落了下来。
无论如何,该去做的,就去做罢。
偏院门口的衙役见来一轿,便问道:“来的何人?”
那轿子呢?
而且,这轿子也不是院中使的轿子啊。
不远处,就有一湖,只是不知,这是否就是她要找的湖。
她的心中,莫名的蒙上了一层阴霾。
徐紫应声,出了泉玄厅的门。
“好的,官爷。”那轿夫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