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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倒是忘了,廿四虽然不能帮着她解剖犬脑,但作为杀手,简单的伤口处理总是会的。
宁氏自然是认得边奉的,只是方才急怒之中,哪里顾得上看周围有些什么人,这会儿略回过神来,一双眼模模糊糊地将朱颜扫一扫,“边老板,这小姑娘又是哪家的?”
边奉自然知道这些东西不会再用,哪里还管用不用得上,上车直接取了个品茗杯与她。
“朱小姐……”边奉并不想让她淌这趟混水,但眼见着朱颜已经走了过去,也不好将她一人撂这里,忙上前招呼那妇人。“宁四娘不记得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了?”
廿四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向宁氏解释了几句,征得同意后,尽量小心地为那孩子清理伤口。
朱颜呼出口气,麻利地将两只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玉一般的小臂,一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匕,也不向任何人打招呼,蹲下去就将那只狂犬的尸体翻了过来。
“嫂子。可否让朱颜试一试?”朱颜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声音尽量温和,免得激怒了这个妇人。
中医的病因只分了三类,即内因、外因和不内外因。内因包括情志过极、饮食劳逸失当、病理产物(痰饮、淤血、结石)等,外因多半是由风寒暑湿燥火六邪引起,而至于不内外因,囊括的可就多了,什么叫呼走气、房室劳逸、金疮折、虎野狼毒虫、鬼疰客忤、畏压溺等,说得通俗一些,就是很多病因难以辨别的疑难杂症。
她方才听那些人说起有人被疯狗咬了以后发病的症状,初步可以判定就是狂犬病,这儿又没有什么疫苗,从西医看,一发病几乎就没有救治希望,从中医来看更是糟糕,因为中医将这类疾病归为“不内外因”。
周围的男人们顿时觉得,这才叫个小姑娘嘛!至于朱颜,长相这么招人喜欢,这性子和刀工,实在吓人得很,比起宁氏的泼辣来似乎更可怕一些。
朱颜松口气,唤来杏叶,“你从我胸口取块帕子去给那个孩子闻一闻。”
因此不管用犬脑敷贴的法子获得成功是因为本就没有感染,还是因为犬脑中的免疫物当真起了作用,朱颜都觉得这个方法值得一试。
犹豫了片刻,朱颜将整个脑干都剔了出来,取块干净的帕子,见只有边奉立在近旁,有些无奈,“边老板,有没有用不上的小盅?”
朱颜这样幽默风趣态度真是让人羡慕,一边就着人字沟小心地撬开两半颅骨,一边情不自禁地噙了一丝笑意。
对于这个方法,历来有人攻击其真实性,甚而还成为中医糟粕的一个代表。
“我要取犬脑,不能沾上一点血迹,你能做到?”朱颜已经下了刀,一边冷冷说着,一边头也不抬地将颈部的皮毛一点点剔下。
妇人一双眼哭得通红,血丝在眼白上布成了一张狰狞的蛛网。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是谁?”
廿四会意,蹲下身低语,“本是要从眉心进去,但方才偏了,暗器并未入脑,朱小姐放心。”
周围几个追来打狗的大汉见这个小姑娘麻利地剥皮剔骨,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但在下刀以前,朱颜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抬头看向廿四,眨了眨眼却不说话。
意思大略是,狂犬咬人以后,七天左右就会发作,如果过了三十七天还未发作,那么算作基本脱离了危险,若是三个月仍未发作,那么可说是幸免于难。
ps:我只想说,被狗咬了一定去打疫苗,这个别尝试!!!
周围的人见她竟还满脸笑容,更觉得阴森,又见犬脑已经打开,虽然平日吃过猪脑之类的,但换了情景看来实在不能接受,也不管面子上挂不挂得住,急忙纷纷回避了。
好不容易寻到了翼点——也就是额骨、顶骨、颞骨和蝶骨四骨相交处的一道骨缝,对于人来说,位于太阳穴之内,是整个颅骨最薄弱的地方,朱颜正是打算从这里撬开狗脑。
“无妨。”朱颜轻轻安慰了杏叶,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
“小……小姐……”杏叶见她耐心地用刃口刮着犬毛,一边比划着下刀的方向,吓得声音直哆嗦,“你你你……不会要把这狗杀了吧?”
“杀生多不好。”朱颜抬眸含笑瞥她一眼,“我只是分尸。”
狂犬病很不幸地就被列在了其中,狂犬病在古代历史很长,这个病名还算是出自中医,最早见于马王堆汉墓出土的《五十二病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