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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忙得连刘婆婆都在帮忙接待客人,朱颜更是脱不了身,便说明了原因,暂且不去边府。
朱颜严肃着脸,敛眉摇头,“先将这些都撤去,让里面的烟雾气味散去些……”
“夫人……朱颜能问你些问题吗?”朱颜身子略微前倾。声音温和,尽量给她营造一种可以信赖的氛围。
“你为何要在屋内焚起檀香?”朱颜依稀记得她那日说有血腥味,似乎是因为这样才要求点燃檀香,遮盖住令人害怕的气味,可这样的木制楼阁中,如何会有血腥味呢?
“只要时局安定,人们能够安居乐业,又何必去管……”朱颜哽了哽,轻轻摇头,语气微涩,“江山者,肉食者谋之,它究竟是姓什么,真有这么重要吗?”
“少夫人……”朱颜在榻边缓缓坐下,“可否……”
到了袁瑶华的屋中。里面的空气清新了一些,但淡淡的檀香味依然弥漫其中,让朱颜眉头轻轻一蹙。
刚踏进药铺的后堂,便听闻一个略带稚嫩的少年的声音有板有眼地念着书,踏进门槛,地下四五个伙计手中拿着薄刀、药杵、刨子等物,正认认真真地制药,一旁一处水封的蒸锅还在腾腾地冒着热气。
朱颜蹙眉,她这个样子……她的心气本就虚衰,心主神明。那她会不会是有些轻微的狂证?但自己对这些精神方面的问题了解不多,不敢随意定论,只得继续追问,“哪里有血呢?”
略微踌躇,从袖中取出袁凛所赠的帕子,隔得远远地挥了挥,只觉自己的心也在砰砰直跳——毕竟对于一个心脏有问题的病人随意使用这种催眠致幻的药物,搞不好就会引起心脏骤停。
“哦?您请说。”朱颜挑眉。
这个方子也是她从前看来的,用的是桂枝加厚朴杏子汤的原方,出自张仲景的《伤寒论》,一分不变。
“……朱颜明日再来问诊。”朱颜估计袁瑶华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事,想着明子还在药铺,急着要走。
朱颜微惊,宫装……刻有龙纹的屋檐……难道是宫中?
朱颜听闻方子奏效,长长舒口气,心里虽想搞明白袁瑶华发病的根本原因,但秋节一过,年关将至,这几日前来结纳田租的人络绎不绝,店铺又要结账,许多大户人家还在她这里预定了许多精致的药品,预备作为新奇的年礼送给亲眷。
她缓步走近榻边,袁瑶华正醒着,尽管身旁的火盆刚刚熄灭还留着余温,她仍是紧紧缩在被中。一个劲地嚷冷。
朱颜只是静静听着,不时给一个微笑。
幸好袁瑶华因为心气极虚,对于朱颜这样门外汉的“催眠术”也挺中招的,很是配合地呓语着,“这里很漂亮……你看,那里的檐角有龙……”
“是哪里的草地?”朱颜尽量轻柔了声音,这个时候,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有学过催眠之术。
“朱姑娘,那孩子的病症怎样?”边夫人仍是一头的冷汗,保养极好的脸上也生生急出缕缕沟壑。
朱颜咬唇,袁瑶华唇色紫绀,定是与心主血脉不利有关。可她如今似乎神智也有些混乱,极不配合自己治疗,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倒不是,儿媳向来喜欢熏香,这几日犯病又怕冷,才将屋中布置成如此样子,姑娘认为哪里不妥?”边夫人略略愣怔,儿媳袁瑶华向来喜欢熏香,听说是打小的习惯,难道这也不成?
袁瑶华的精神清楚了许多,见了朱颜颔首招呼,“朱姑娘。请往这儿来。”
“咳……”边奉越发压低了声,将朱颜拉到一旁角落中,“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那些……死人……是什么样的?”朱颜见她情绪还算稳定,小心翼翼地继续探问。
朱颜倚着门帘轻笑,“难道如今的女子也喜谈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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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她睁着两只大眼,眼窝已经微微向下陷着,干枯的双唇发紫。一边哆嗦一边呓语,“血腥味儿……点上香,有血腥味……!”
“……只是觉得姑娘与别人不同,定能有些与众不同的见解。”塞云实话实说,转眸静静望向远处。
朱颜拦住边夫人嘘寒问暖的话,推门就往里间寻楼梯,“方才听塞云说起少夫人病症,的确很是危急,先诊病要紧。”
袁瑶华果然一缩,满眼里泛起惊恐,下意识地往被中缩去,警惕地看了朱颜许久。才用极低的声音道:“……血,好多血……所以要用檀香盖住血腥味……”
袁瑶华心绪还不错,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