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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认出是明子的声音,伸手揭开帘子,眯着眼向外看去。
“既是无事了,我们这便去白浪镇?”纾携着她起身,探过身子亲自为她抿了抿鬓边微散的头发。
朱颜抬起头,这一刻的纾很美很美,一双眸子如水波柔和,面上的神情冲和濡淡,这样一位落魄的帝女,如何不让人既尊敬又怜悯?
“父亲……是那样的人吗?”朱颜喃喃自语,从那简略的史书中,只能看出朱衡是一个风雅高洁之人,不想他并不像那些多见的名士一般喜欢故作清高,将自己视为第一等人,而将别人贬低得一无是处。突然之间,朱颜有些伤心失落,自己怎么就没有机会见一见那样一个通情达理又自甘清洁寂寞的人呢?
纾察觉到朱颜神情复杂,悠然抬起头,玲珑的下巴恰好映在窗外透进的阳光中,精致柔和,却又带着一丝刚强,纾含笑打量了她微微蹙起的眉头,“颜妹妹神情忧虑,是有什么烦心事?”
纾也将柔和的目光落在草地上,勾着薄唇轻笑,仰头回忆,“幼时在宫中,每年也会有几次蹴鞠球会,我那时年幼,只能由宫女们带着,在楼阁上看。”
纾挑了挑眉,杯中的茶水漾起一圈涟漪,随即在碧绿的水面上扩散开去,一直撞到光洁的杯壁才渐渐敛去。
朱颜点点头,抬眸瞥了她镇定的神色,不禁暗暗钦佩。
朱颜含笑转过眸子,见白蘋带着窦安席地坐在一边,正笑着看草地上踢球的两人,也就明白这多半是白蘋想出的法子——毕竟蹴鞠这种有闲的人玩的东西,哪是明子和刘自新他们能知道的?
门外种的落花生恰好收获,余下的叶子都堆在泥土上,被秋日的阳光晒得松软舒服,近旁一块闲田更是杂草丛生,在秋风的威严下枯成了一痕金黄色的毯子。
朱颜见纾不答话,想她正在思索,便暂且不说下去,自己也低下头去看着杯中的茶水和里面漂浮着的一星半点深绿色的茶叶碎屑出神。
“袁牧当时也算名噪一时的才学之辈,与矩之伯伯很是交好,却不想到头投了敌,令人叹惋。”纾低垂了骄矜的头,轻轻摇了摇,语气之中,竟然没有多少怨恨,似乎她只是在为一个才学之辈堕了清节而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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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纾姐似乎并不……?”朱颜抿了抿唇,她的意识里总觉得纾会去痛恨那些人背叛自己的家国,一时口快,如今却觉得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可笑,急忙尴尬地住了嘴,攥着自己的腰带不语。
朱颜仍是眨了眨大眼,她记得那《信史》上提起的京城袁氏是一个大族,里面只提到袁氏举族投敌,并未详讲,因此她也猜不到,袁凛究竟是谁之子,不过这个袁牧倒是里面颇有名气的一个人物,似乎与朱衡相熟,或许就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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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车轮刚碾上平整的碎石小道,便有一阵欢快的笑声从帘外透进。
“哦?”纾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但看她神情凝重,似乎不是要讲那些小儿女的情事,也敛容肃然,手中把玩着青瓷的品茗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