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点头,“那就是徐家的大小姐杏芳,如今已经有十七岁年纪,还未嫁人,看那徐大爷家也不甚丰裕,声名也不够好,将来多半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是失眠之症?”朱颜托起下巴,细细想着,“夫人近日可有特别耗费心力?”
纾满意地勾唇一笑,缓缓起身走向朱颜,除了衣衫的阵阵轻颤,再无多余的动作,果真不愧是皇室礼仪的风范,“朱姑娘同我坐一道吧?我们也好一块儿说说话。”
朱颜见纾面色一如既往的安宁平和,不见一点波澜,一时想向她说起袁凛之前询问她身份的事情,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朱颜含笑不语,《内经》载“女子七七天癸竭”,烦闷失眠不过是更年期的一大症状,巧的只是周夫人韩氏的症状刚好都和其他的并发症状对得上。
朱颜之前在家休养了一月有余,这些大户人家想知道原因自然有的是办法,何况听闻涉及到京中的世家大族,便更加用了心,所以连周如心这样娇养深闺的小姐都知道了前因后果。
正在犹豫,远处飞来一句尖声的笑骂,“我可不像那个不要脸的丫头那般,熬到这么个年纪不嫁,见了人家公子还直往人身上扑,可羞不羞人?!”
周如心见朱颜果然开了方子,这才放心,不由赞叹,“颜姊姊可真是宽宏大量!不过……我听闻母亲将徐家那两个小姐请了来,颜姊姊可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她们!”
周如心看看左右无事,拉着朱颜一路穿花度柳,在卵石小径上转了好几个弯儿,进入木樨繁盛的花厅之中。
纾早已端坐在座上,仍是那一袭黑衣红裙,仿佛地狱烈火一般,在一片木樨的绿荫掩映下尤其显眼。
朱颜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惶恐,又有些激动,纾的身上带着与身俱来的高贵与自矜,使她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对待这样一个落魄的公主,“多谢纾小姐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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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在意吗?”周如心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眨眼,她分明记得之前老夫人与朱颜口头定下了亲事,却被母亲唤人索回了信物,如此草率行事,对一个女孩子真是莫大的侮辱,她真的不在意?
朱颜不禁失笑,这小姑娘一会儿希望自己不要对她母亲的所作所为耿耿于心,一会儿却又让自己不要轻易放过徐家那两姐妹,真是典型的小姑娘脾性。
朱颜头也不转,便知又是那徐杏芳在酸溜溜地泼醋,那日袁凛抱着自己旁若无人地穿过院子,这事相瞒也瞒不住,她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反正自己要的是医名,其他的,随旁人怎么说都成。
“颜姊姊,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过去花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