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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算术的用处可多了，简单地说，你学会了这个，会比别人聪明许多。”朱颜微微有些汗颜，前世最不喜欢的便是数学，不过自己这么说也没错，算术好的人，头脑多半灵活得很，而且她觉得，以明子之能，不从商可太浪费人才了，学好算术，正是第一步。
朱颜就着院中的天光打量老人，仔细看去，那老人面容苍白憔悴，略显浮肿，两个眼袋也甚是严重，初初看来应是痰饮内阻之症。
朱颜吩咐明子扶了老人坐下，自己去捡了块小巧的石灰石，同一片只剩下四分之三的碎瓦一道交给明子，“明子，你娘是送你来我这儿学书认字的，但你自己可愿意学些别的，譬如……算术？”
“好了，好了……老头子这头也不晕了，我看明子这小子野惯了，如今在这里倒是安分，那老爷子可先回去了。”老人打个哈哈，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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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见朱颜敛眉沉吟，小声催促，“燕子姐姐，我太公这病可治得不？”
明子撅起小嘴，支着下巴眨眼，小声嘀咕，“这人为什么要把鸡和兔子放在一块儿呢，可不是自讨苦吃……”
吩咐完，朱颜为那老人把了一回脉，脉象端直而长，如按琴弦，的确是痰饮之征，想必辩证是不错的。
“算术？”明子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好奇地盯着朱颜轻轻开阖的樱唇，又重复了一遍，“……算术，是做什么用的呢？”
如今这里缺医少药的，西医的治疗路线肯定是走不通的，朱颜只得尽力将这个论断落实到中医的发病学原理上。
“老人家，能否伸出舌头，让朱颜看看？”朱颜轻轻捏着手指，和声询问那老人。
窦安乖巧地点了点头，拄着自己那根小小的竹拐杖缓步去了。
朱颜和窦安都不禁暗暗咋舌，若这药方真有老人说的那般容易记住，那他们何苦每日下苦功夫背方歌呢？
“记下了记下了！”老人有些不耐烦，故作生气，“我人虽然老，这点子记性还是有的，小丫头可不要小看了人！”
朱颜不禁莞尔，“老人家，朱颜说的方子，您可记下了？”
朱颜轻轻蹙着秀眉，见老人喝药后并没有要呕吐的样子，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絮絮地向老人吩咐，“老人家，你回家以后，再用附片、陈皮、法半夏、白芍药各二钱，白术一钱，茯苓、泽泻各四钱，桂枝、炙甘草各一钱外加生姜五片，用水煎服，一共四剂才能止，可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