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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微愣,不知他指的究竟是哪一点,但也不好问,便微笑着答道:“‘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朱颜虽不敢自称‘大医’,但也知为医者,首要之事便是缓解患者痛苦。”
朱颜顿一顿,随即微笑,“若是阴虚证,为何治疗方子中少有补阴之药?”
门忽然一动,朱颜窈窕的身影已经到了廊中。
“用药之事公子想必熟稔,朱颜不再多言,这便告辞。”朱颜被他笑得有些犯虚,急急起身欲走。
但丁香忽然碰了碰她的手肘,悄声,“夫人,你便让公子去送一送。”
朱颜仍是轻笑,尽力不露出一丝的破绽,“大约是朱颜的医术学来仓促,与普通医者之道不符,走了旁的蹊径,顺道悟出些大道不纳的奇怪道理来。”
朱颜摇头,心中对边夫人的盛情十分感激,“朱颜还要赶回家中,与母亲一道吃饭,不能久留。”
听到是自己熟悉的方子与药名,朱颜暗中松了口气,续道:“据朱颜所知,骨蒸多出现在午后和夜间,以阴阳分日夜,午后为阳中之阴,夜间则为阴,若真是阴虚,如何会在阴气盛时发病?”
“袁公子,只怕不止于此。”朱颜勾唇笑,那肯定的神情又勾起袁宣清的一点好奇与期待。
朱颜愣了愣,骨蒸潮热这东西她还真有些了解,但不宜太过显露,只是敛起眉轻叹,“袁公子说笑了,既是虚火蒸灼,即使不是阴虚,却也绝不可能是阳虚之证。”
袁宣清见她分明说出了正确的论断,却这般自谦,定要将此事推脱去,不禁低低一笑,这个姑娘实在是有意思。
“姑娘心善,十分关爱病者感受。”袁宣清一一记下,含笑打量着这个奇特的女子。
素手缓缓将精致的青瓷杯搁在桌上,朱颜这才开口,“骨蒸的另一症状为五心烦热,五心指手心、脚心与心窝,脾主四肢,而这心窝位于胃脘部,胃与脾互为表里,因此骨蒸与脾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袁宣清点头,看向她的目光里蕴着几分惊奇,几分探问,“家姐因为脾虚而内生湿热,脾属土,肾属水,水来土掩,脾有虚热,自然会顺着所胜顺序潜伏于肾。”身子微微前倾,“朱姑娘这般的论断,倒是头一回听闻。”
说罢,朱颜不再停留,缓缓起身向袁宣清颔首施礼,转身向外走去。
“这好办,我差一个仆役去告知你母亲你不回去用饭,再顺道给她送些饭菜。”边夫人永远是这么热情,考虑事情又万分周到。
她并不知道在这个地方,骨蒸的治法与她知道的是否相同?如此出言,是谨慎,也是试探。
朱颜果然微微敛了眉,但想到这个地方或许没有其他医治骨蒸潮热的方子,也就宽了心,“清骨散虽好,但令姐身体只怕受不住,还是用当归,外加黄芪、生熟地黄、黄苓、黄连、黄柏,再加一味乌梅也可,药量尽量轻些……待过些日子令姐恢复食欲,再以蜂蜜调和清骨散内服,公子以为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