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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恒一愣，强忍着伤口的牵扯，“怎么会呢，昨天他还救了我的。他是怎么死的？”
吴芬想起两个护士说的有可能是谋杀，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好象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靠近自己。
第二天早上，黄敏感觉手脚酸麻，醒转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坐起身来，一件男式衬衣从肩头滑落下来，黄敏脸上妆容模糊，假睫毛从眼睑处掉了半边下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扯开嗓子大喊：“元青你个混蛋，给我出来。”
廖恒刚想说话，可一扯嘴角，脸上的伤口就火辣辣的疼，程小阳正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不要说话，你点头或摇头就行了。”
元青身子一僵，没有回话，将小米放在砂锅里，装了半锅的水，打开煤气灌，开了小火，让它慢慢熬。
“秦奶奶。”吴芬走近老人的身边，看到她专注的神情，有些不忍地出声。
省城福来登大酒店。
吴芬听到姨父的话，眼泪象珠子一样滚了下来，“是猝死的。”
又站了一会，往屋里探了一眼，空荡荡的，挂满了白布，吴芬不明白一夜之间为何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只得下了台阶，向两位老人三鞠躬，才抬脚离去。
走出来时，元青脸上恢复平静，“你喜欢就行。”
“那你会按照爸爸的安排去市里么？到时等你事情办完了，你还会不会要我？”黄敏有些害怕自己听到的结果，脸色苍白。
“嘘。”秦玉秀没有抬头，只是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吴芬不要说话。
吴春华摇了摇头，听胡总的口气，好象没见过杨明路，可是这跟吴芬有什么关系呢，看来吴芬不象表面上的那么单纯天真，以后自己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多多跟她接触才行。
吴家冲镇医院。吴芬从外面打包了早点，正兴冲冲地往里面走。
黄敏听到这句话，心痛不已，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元青，“你能不能不要回部队？我们走得远远的，你放弃追查军火的事情好么。”
元青又坐回椅子上，手抚着额头，开始头痛起来。
孙原平家住在一楼，前面有一棵很大的香樟树，吴芬走进院子时，看到满地的狼藉，秦玉秀却坐在门口拿着一副绣架绣花。
黄敏不乐意元青的闷性子，自己扯着嗓子喊得嘶哑，人家却半句都没听进去，“我前天跟张庶上床了。”说完后，眼睛往厨房里瞄，手却摸出一支口红往嘴上涂，涂完后马上擦掉，然后又涂，反复几次，最后干脆用长指甲抠出一块，在茶几上写出“混蛋”两个字。
吴芬顺着手指的方向，只见那香樟树上挂满了一个个用红丝线系着的小木牌，风一吹，能听到木牌的撞击声，听起来沙哑低沉。
“那秦师母不是很难过，听说她出身世家，是京城名媛，当年响当当的京城第一美人呢。你说孙医生来头这么大，连院长都敬着他的人，怎么会无故猝死了，我怀疑可能是谋杀。”
程小阳看着吴芬哭得那么伤心，走过去抱着她，“别伤心了，我相信他当时肯定碰到震惊的事情了，才会出现意外死亡。”
“我当然知道，为了知道那批军火的下落，堂堂军长家的大公子居然委身于我这个荡妇，还屈从于这乡野之中。”黄敏流着眼泪，嘲讽的说道。
“你听说没有？今天早上孙医生去世了。”一个年轻的护士从服务台下面拿出一串钥匙，跟身边的麻脸护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