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婉妍正在庭院里的卧榻上闭目养神,旁边只有司盈和司怡伺候着,而她们前面正是枝叶繁茂的灌木丛,这灌木两到三米,正好比人高一些,灌木丛前面是一条青石板铺的小路,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在这路过,那边刚好看不见这边。
屋内芙蓉帐暖,屋外夜凉如水。
司盈愁眉苦脸的答:“可是娘娘不知道啊!娘娘现在以为他一定是回来了,非要我去查出他在哪。”
那小宫女被安菱莫名其妙的这一句问得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那个旧太子不是很久没有音讯了?”
在温孤铭洛的柔情攻势下,贺婉妍完全不似刚刚的模样的,没有哀怨,没有忧愁,满满的都是甜蜜和幸福,完全就是一个坠入爱河的少女模样。
“抬起头来。”
安菱不情愿的抬头,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不明白这温孤铭洛又是哪里抽疯了。莫非神仙大人给自己的那黑不溜秋的药丸是假冒伪劣产品?所以现在自己变回原本的模样了?
声音未落,贺婉妍就飞速的起身去迎接,安菱也与其他宫女一同跪下行礼。
安菱觉得这简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随便去找了一个宫女,然后连推带拉把的她拖到这青石板路上来陪自己散步。
安菱的目的早就达到,不过为了避免引起这宫女的怀疑,还是继续和她闲扯:“是啊,什么都不一定的,前太子回来有什么好稀奇的,前段时间不是还有两个太监去求皇上赐婚嘛!”
安菱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欲哭无泪的蹲坐在地上,一边用力握拳锤地,一边带着哭腔说:“温孤夙烜,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不但什么都没能为你做到,还抹黑你555。。。。。”
安菱站在门外,表示很郁闷,为毛今天轮到自己?平常只有贺婉妍一人在时自己还敢偷偷打个盹,今天里面有温孤铭洛,外面有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旁边还有个司盈,感觉要打盹难度好高。
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安菱,暗黑的眸与黑夜融为一体,看不出任何情绪,良久后才缓缓开口:“起来罢,叫什么名字?”
到估计离贺婉妍那边最近的地方时,安菱抬高了点声音说:“对了,你听说了吗?前太子最近来京城了呢!”
温孤铭洛细细打量了安菱半晌后终于开口:“朕看错了,刚刚乍一看还以为你是朕的一个故友。”
安菱继续说:“你要知道,这世界什么都不一定的嘛。”
安菱觉得好像明白了贺婉妍为啥能变心变这么快,温孤铭洛确实善于让别人爱上自己,也善于让别人误以为他是爱的是自己。就像贺婉妍,刚刚还愁容满面的觉得温孤铭洛不爱自己,现在估计又觉得温孤铭洛最爱自己了。
温孤铭洛衣冠楚楚,神清气爽的,完全看不出来是刚刚翻云覆雨过。
安菱的这话自然就是为了说给贺婉妍听的,她赌她会去查,而只要她查,真正知道温孤夙烜死的人就可能会好奇,也许就会有一点线索也说不定。
“你倒是想得轻松,老爷呢?违背老爷,那是死路一条。”
司怡也皱眉思索了一阵,然后说:“要不你就告诉娘娘真相吧,娘娘待我们也不薄。”
“什么都不一定?”这宫女很擅长问问题。
今日的温孤铭洛一身玄色金丝绣龙袍,眉宇间有上位者的威严,他温柔的扶着贺婉妍坐下,宠溺的开口:“婉妍,都说了以后不必等朕吃饭,朕公务多,来得晚,你这样等着对自己身体不好。”
正所谓人言可畏,在这寂寞的皇宫,流言传播的速度是恐怖的。
安菱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中的扫帚毫无预兆的落下,而她则保持着拿扫帚的动作,表情复杂的石化在原地。
“那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