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疑惑的挠头,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没人寄过包裹给他,一般都是直接寄过父母的。
“从哪里来啊,搞的一身汗。”
“这帮孙子还蛮厉害的,切磋了一下午,两边的比分是一样的,但后来那边有个增援上场之后,比赛的天平立刻向他们那边倾倒。那个小子还真他娘邪门的很,虽然个子不高,那弹跳力和爆发力却惊人,骤然屈膝跳起来比我还高,老子还差点被他扣爆篮板了。”赵顺目光像是回到了下午激烈的较量之中,眼中闪烁明亮的光芒,虽然输掉一场比赛,斗志却犹在。
谢言放下信纸,嘴角扯出微微一笑,似乎看到了信纸上一个嬉笑怒骂的胖子雀跃在字里行间。
大爷抖落烟灰指着一个小包裹,谢言上去查看还真是写着自己的名字,利索的用圆珠笔写上了自己的大名,抱着包裹回到了自家的单元楼。
窗外传来一声大叫,嗓门之大连隔壁的邻居男子都撑开窗户探头一看,然后看到是一个高大身体壮实的小子叉着腰在下面,就将准备骂咧咧的话吞回去了,低声嘟囔一句神经。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他大大咧咧的走进来,谢言端来一杯冷开水给他,咕噜咕噜的仰头喝下,还打了一嗝。
“好的。注意安全。”谢言轻轻的说了一句,程可淑随着后门的打开跳下去,转身静静的看着谢言,挥手和谢言告别。
车子经过下坡道,棕色的眼瞳闪过一丝暖暖的神色,树影斑驳的香樟下静静立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白色的网球帽,白色运动衣,女孩明亮的眼睛眺望远方,在顾盼间又消失不见。
走街串巷的买糖人担着担子吆喝着,几个扎辫子的小孩围绕在一旁笑嘻嘻,夏天的西瓜以冰镇的样子被售出,冰过的荔枝会甜进牙缝,以后世目光来看的二层违章老建筑彪悍的妇女往窗外泼水,水珠以一种肆意恣睢的抛物线淋到下面路人的身上,路人怒瞪着眼睛却被妇女大嗓门给骂回来只得讪讪狼狈离开。
至于谢言的父亲谢成业,谢言还真不知道他的去向。
灰色的电线杆密密麻麻的电网上落下了几只麻雀,灰白的单元楼房依旧是熟悉的色泽,这里的人们和建筑物,直到后世苏灿回到这片小区这儿依旧如同牛皮癣顽强的存活着。回到了小区的院子里,街坊邻居正在聊着东加长李家短的话题,再然后就无非是菜价涨了几毛几分,小到柴米油盐酱醋茶,大到衣食住行都是她们谈论的焦点。
谢言在卧室拿出一件换洗的衣服丢给刘磊,他呲牙一笑,接过谢言的旧衣服短衫t恤换上,浓眉大眼笑起来极为阳光帅气,难怪许多小女生为他倾倒。
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有怎样的际遇。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到家了。”
谢言在迷迷糊糊中被人用手推了一下,冰凉,揉揉眼睛睁开道:“到站了吗?”
程可淑轻轻说道,站起起身,红色的外套擦过谢言的身体,淡淡香味的发丝从他的鼻端飘过。
偌大的信纸就歪歪的写着一行字,显示着写信的主人文化程度似乎和小学水平差不多,一行字一笔带过来字迹潦草,以谢言的目力也要分辨一二才能知道写些什么东西。
丢下小包裹,在厨房的水桶里浸润着一个花皮的西瓜,在炎热的夏季,吃西瓜可算得上是一大快事,这年头儿,虽说西瓜四季都有上市,但惟独在这个季节里让人吃得最为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