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你这孩子,还能说胡话,看来是没有醉糊涂,酒是能乱喝的东西吗?下次不要再喝了,这次我就不告诉你爸了,快去帮我提东西进来,我还要去给做晚饭。”林安琴松了一口气,放开吊在她身上的儿子,又开始了叨唠。
林安琴白了一眼谢言,说:“又在说胡话了,赶快吃面,等下糊了就不好吃了。”
天蒙蒙亮,单元楼外就有鸡在打鸣,谢言老妈五点四十起床,开始在厨房为他张罗早餐,原本是可以在外面摊子吃早餐的,但是家里最近有点拮据,要用到钱的地方较多,能省钱尽量省着点。
呜……喉头涌起不适,发声却是呜咽,他捂着自己的嘴,翻下床冲入破旧的浴室里,呕吐出胃里的残渣和没有被消化的菜叶,正撑在马桶盖上吐着,猛然一抬头,泪眼望见镜里的自己,双眼布满血丝、面目狰狞,额上却并无血印,柔软的长发贴在额前。
“妈,我们不等爸回来一起吃晚饭啊?”谢言奇怪的问。
似乎每个学校都一个变态的中年妇女做教导主任,苏灿他们那个学校也不例外,那是一个更年期综合症的女人——经常拿一把剪刀,在校园内晃悠,看到男生头发长的,唰一下子剪下去,然后记分,把大名挂到宣告栏宣扬。
谢言猛的点头,埋头吃面,心里却在默念叨,这个年代一毛钱能买十个果糖,两毛钱就能吃一碗面,五块钱的购买力应该是蛮大的吧,或许可以做点事情……
一九九八年是思想碰撞的年代,许多人在寻觅前进的星光和希望!
忘了介绍了,老王就是那个更年期综合症教导主任。
那些曾经擦肩而过的同桌、校友,还有那曾经相好的可爱女生,都已经模糊了曾经的模样,不曾再联系、也无法再交集。
谢言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环顾四周,昏暗的客厅里全是自己十几年前的陈设,破旧的沙发,磨坏棱角的茶几,笨重的组合木柜,还有一个十四英寸的长虹牌黑白电视,没有遥控器,架有天线,却可以称得上是九十年代末最牛的电子产品之一。
所幸的是谢言父母赶上了九十年代末的单元楼房的末班车,住进了商品化分配的单元楼,每户有私人厨房和厕所的居民楼,除了出入自己的单元之外,无需和别人共用空间。
组合柜的下脚处放着一双帆布鞋,谢言印象深刻的记得,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开始,匡威的帆布鞋逐渐在国内的大城市年轻人中流行起来,并迅速风靡,谢言为了这双帆布鞋,帮别人做了两个多月的暑假工,用打工的钱买来的,后来在学校炫耀了好久。
谢言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女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谢言,放下菜篮子,转身没好气的说:“死小孩,还不过来帮忙,门口还有一袋大米呢,快提进来,昨天喝那么多酒,还好你老爸没回来,不然一顿肉鞭子是少不了的。”
谢言挠了挠头,接了五块钱,郑重的放进贴身口袋里,认真的说:“妈,你真好!”
谢言自嘲一笑,自己在想什么?忽然,梦里出现了哪些人,他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
谢言漫步在单元楼房的空地前面,到处都是吃过晚饭,在树底下纳凉的老邻里,一路走过来,和邻里们热热闹闹的打着招呼。
这一段“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的爱恨情仇,直到现在谢言还记忆犹新,现在重新观看,对小龙女的清新脱俗赞叹不已,不禁感叹人生得女如此则何以有憾?不过谢言当时年少,也并没有诸多感慨,只是觉得打戏拍的特别精彩。
眼前这个女人,和谢言记忆深处那斑驳,黄、霉,残缺不全,看不清背景的黑白老照片人影重合。
对于重生这一过程,谢言适应了好一阵才算消化吸收,有一些失望,一些得意,一些惶恐,一些释然,一些兴奋……
他低头一看,自身穿着柔软的睡衣,不小心碰倒的牙膏也是新的,贴的海报的一角已经发黄,等等,这是哪里,难道是认床?谢言下意识的看表,却吓了一跳,这还是自己的手吗?怎么变得那么的瘦小……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现在看到这双匡威的帆布鞋,心底虽然流过一阵暖流,却不会再疯狂了。
而后的二十年以来,计划经济变为市场经济,国内的经济高速发展,很活跃,更有个辉煌年代,红桃k曾做到过80亿的销售额,90年代中后期疯狂的碟机市场……
打开组合柜的橱柜,吱呀一声,一件折叠整齐,红色和蓝色配上白色间隔条纹的校服,静静地,被存放在衣柜深处的某个角落,拨动起心底的某根弦,谢言的心不争气地跳着。
谢言的记忆虽然模糊,但一些比较深刻的事,还是清晰的印在脑海里,那个时候,刚进高一,不适应高中枯燥无味学习的生活,而随着光碟游戏室风靡,恰好成为谢言解决乏味生活的手段,除了光碟游戏室外,他眼里容不下任何东西,一秒都受不了学校干涩单调的生活,拼命地想逃离,却不得,于是谢言只好麻痹自己。
吃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家虽小却十分温馨,谢言觉得此刻真是幸福极了,为什么以前就不知道好好的珍惜呢?
“儿子,你怎么了啊?是不是钱不够花了,我说啊,小小年纪要知道持家。”林安琴看着谢言献着殷勤,没好笑地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塞给谢言,说:“省着点用!”
——再回答一次,他是怎样死的!
谢言躺在自己的床上,手枕头,回想在学校的事情,那个时候高一的班主任是个女的,叫杨晓敏。
谢言眸子坚定看着林安琴,认真的说:“妈,你看起来好年轻啊,还有你那漂亮的大辫子真的好温暖!”
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上班、没有朝五晚九的年代里,一下子从节奏紧张的生活,变成了慢节奏的生活,多少有点被解脱的感觉,但谢言又有一种失落和无所适从的矛盾感觉。
谢言泪水唰的就流下来了,扑上去抱着,说:“妈,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