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策坐在椅凳上的身体,还未彻底放松,便被老人的问题难住了,他不会撒谎,也不可能说些不沾边的话随意敷衍,所以他老实老实回答道:“事情刚刚有些头绪,却又陷入了麻烦中。”
老人略带斥责的话语实则只是一些唠叨,但只是为了打破此时的安静的气氛。
剑策手上只提着一瓶上好的竹叶青,别的什么都没有拿,因为这是老人对于他来这里看望他的唯一要求,葡萄架下有一方木桌,茶具水杯一应俱全,就好像农夫的西瓜地一样简陋,却又别具一番风味。
老人没有就此坐下,瞥了瞥外边的天光,感觉篱架里的环境与手中的美酒实在有些不符,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与周围建筑不合的凉亭,示意剑策到那边去。
看着杯中金黄又带些竹叶青绿的液体,剑策也没有表现一丝拘束,也抿了一口,一股不像酒气反而像饮料芳香气味传入鼻中让他有些不适,虽然因为老人的习惯,他有时也喝过一些,但正如他沉稳的脾性一样,他从来都不喜欢这些毫无价值的消费品,也包括香烟。
“我听说了,事件有下落吗?过去了这么久。”老人放下了手中一直没有动用的剪刀,拍了拍手掌上些微的灰尘,朝着剑策走了过来,他的步伐因为缓慢却极为稳定,丝毫没有年老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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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光线还是视线都要比葡萄架下强太多,这处亭子好像就是为此事设计,既空旷又带些诗意。
沿着大道,穿过一片不大的草地,沿着回廊向前行了没多远,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剑策便看到了葡萄园里的老人身影。
剑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知道死去的烟草风絮先生和这位老人的关系也算不错,甚至比尊乾先生和老人的关系还要友好,老人自然早就知晓了他的死亡,虽然这位老人已然成为了一个只会种葡萄偶尔打打麻将的退休老人,但他从来不会缺乏这方面的情报,更何况这件事产生的轰动。
剑策知晓老人要做什么,所以他将酒从包装盒里取出,正要打开,却被老人打住。
剑策知道老人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就是指的烟草风絮,这也是几年来他第一次从老人口中听到这些话,以前从咖啡馆的伙伴和尊乾先生口中曾经得知,但此时老人亲口说出,而且还带着另外一份感情,这让他心中更是自卑,甚至有些惘然。
剑策缓步走到葡萄架下,将手上提着的那壶酒轻放在桌上,没有发出一丝磕碰声,生怕打扰到了那位老人,做完这些,他静静站在原地,垂首而立。
剑策微微愕然一笑,只是他平常很少展露笑容,所以显得有些生硬,似这样的话,剑策经常在这座庄园里听到,而且都是从老人的嘴中说出。
面前的这位老人虽然他经常来这里,与老人已经很熟悉,按理说他应该很随便,至少这里没有下人,但剑策不这样认为。
剑策没有想到老人忽然说起这个话题,不知道怎么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