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哼!”
良久之后,当筒子里只剩下最后一根签子,而没有抽签子的人只剩下杨陵的时候,杨书呆子不由得扬天长叹。
宗泽一见众人都不抬头,有点不太高兴了。
不会这么倒霉催的吧?
但见种师中呵呵一笑,道:“王爷高义,末将自愧弗如,不知您身后的这一位是?”
赵朴闻言脸色一红,这主意不是他自己出的,听起之悄悄的向后看去。
宗泽一翻白眼,道:“你这小子依旧是废话这么多,好歹也是一方制置使了,怎地还这么不长进,也不跟你哥哥学学!”
种师中张了大嘴,是因为想不到堂堂的仪王,皇上的十三弟,太上皇的亲儿子,居然认了一个州府的户曹参军为师傅……而且这个人,名不见经传,看年纪也极为年轻,他何德何能,居然可以给王爷当师傅?
种师中原先曾经和宗泽在京中见过,也算是同朝为官,算是了解宗泽刚硬的脾气,见这老儿出口不快,也不生气,哈哈一乐,道:“一别有日,宗公依旧是这幅火爆性子,哈哈哈,沧海桑田,人却不变啊。”
种师中:“我是庸才中的庸才。”
种师中闻言不由得吃惊的张大了嘴。
第三个,第四个……
话音一落,所有人把脑袋瓜都低下了。
种师中闻言急忙摆手:“不不不,我算什么威名盖世,威名盖世的那是我哥种师道,我还差得远呢,我不行,不行。还是杨先生年轻有为,又是王爷的师傅,厉害,厉害!”
杨陵赶忙道:“我其实就是个庸才而已。”
种师中说道:“州府之地,乃是重镇,兵马不可轻动,以免被金军分兵所乘……如今仪王已经在磁州打出了替天行道,代守国门的大旗,以在下猜度,相信不久之后,四方豪杰闻讯必来相投,宗公不妨保护仪王坐镇磁州,招兵买马,联络四方豪杰!金兵那边,自有我大军去抵之,宗公只需派人随军押粮,保证粮草源源不断即可。”
“罢了!”
“………………”
种师中闻言满意的点头,突然又道:“那不知,宗公麾下,哪位上将随军一同前往前线,调拨粮草。”
都不是……
宗泽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依你之见,我等地方兵将,应该如何策应你等?”
种师中的大嘴张了一会之后,就立刻闭上了,静静的沉默了一会之后,便见种师中冲着杨陵拱了拱手,道:“原来是杨先生,真是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怎么,关键时刻,姬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国分忧?老夫平日里教你们的忠义都哪里去了?”
赵朴闻言,不由得先是一愣,接着精神一振,应答回道。
种师中嘿嘿一乐,道:“学什么?我哥哥何等人物!我岂能比得过他啊。”
杨陵不动声色的在后面轻轻的杵了赵朴的腰一下子,淡淡然道:“王爷,直起要板,记住,现在是你在替天行道,你在代守国门……别人,无权评判你的对与错。”
“我不堪入目。”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杨陵感觉自己今后的日子未必会好过。
看看这话,说的多假,还久仰大名!你在哪听的我的大名?
“哦,这位啊,这位乃是本王的师傅,杨陵杨先生,现任磁州户曹参军之职。”
“…………”
杨陵使劲的摇头:“哎呀,我没你厉害!”
于是乎,宗泽帐下的五十余名有职位的将领文官们开始排队抓阄。
杨陵笑着摆了摆手,道:“谦让,谦让,不着急,不着急,你先来。”
“不敢,在下不过区区一介书生,堪任户曹参军而不称之,反观将军,威名盖世,世人皆知,我焉敢当将军之如此称谓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