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宗泽他们或许不太敢招惹,但铲平一个妓院,对于五/虎/逼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瞧瞧这胖虎/逼说的混帐话……知府克星,这叫什么外号?亏他想得出来!
“闭嘴,你这憨货!”
朱能憨声憨气地道:“一个臭娘们神气什么,咱哥儿几个冲上去给她轮了……”
杨陵轻轻地“哼”了一声,白了猴精一眼,道:“胡诌八扯,明明是你们自己想一观那所谓头牌的姿色,偏偏还赖在为师的身上!”
老/鸨/子却是丝毫不给面子,笑道:“瘦虎爷,不是奴家不给面子,只是明月姑娘来我迎春楼时,早有声明在前,若要见客。须得作出能令她激赏的诗句,方能一晤!”
猴精闻言顿时一惊:“这等词句,居然还入不得她眼?”
这事不能瞎说,若是传到了宗泽的耳朵里……谁挨揍不一定了。
朱刚心下还是有点不太服气,嘀咕道:“费那牛劲干啥,直接冲进去给那娘们轮了……”
正思索间,无意中转头一看,花厅的正中,高悬其间的一副画吸引了杨陵的注意力。
画的内容很粗简,水平也很一般,只是一条青色的水蛟正在搏斗一只金毛猛虎,猛虎由上扑杀,强摁住了蛟龙,已然占据了上风之势。
猴精侧头过去,对着杨陵低声道:“师傅,不是我们哥几个故意找茬,实在是怕对您老人家伺候不周,委屈了您!好歹是五虎之师,让个头牌来陪酒,委实说不过去。”
老/鸨/子显然对五虎/逼颇为忌惮,毕竟他们的爹都是磁州府有名的地主豪强,手下家丁不少,又有钱任性。
杨陵点了点头,道:“好,按我说的,管老/鸨/子要纸笔,写几句诗,一定就能见到。”
猴精扬眉道:“这些词句虽算不上传世佳作,但颇有功底,不知他们有几人见过明月姑娘?”
骆彪转头怒喝老/鸨/子:“听见没有!我师傅说了,赶紧让明月姑娘来陪!”
“五位虎少爷,奴家着实不知今儿个是你们拜师的大喜日子,您们看这么大的事不早说!咱迎春楼着实是蓬荜生辉,三生万幸!”老/鸨/子变脸变得超快,肉麻话一串一提溜,说的杨陵浑身鸡皮疙瘩唰唰直掉。
杨陵微微一笑,道:“没什么……骆飙,你想见这个明月姑娘吗?”
此时此刻的骆飙早已经是与原先不同,闻言一个劲的点头赞同道:“看看!看看!看看师傅说的话,是什么水平!当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骆飙看杨陵皱眉沉思,低声道:“师傅,怎么了?”
老/鸨/子闻言挂着干笑,无奈道:“虎少爷,不是奴家藏拙,实在是这满桌子的姑娘,都是我们迎春楼的头牌娘子了!几位少爷以前也不是没来过咱迎春楼,咱迎春楼的姑娘哪个好、哪个媚、哪个骚、哪个浪,不都是在你们心中挂着呢吗?说句不着听的话,姑娘们来天葵的日子,各位少爷都比他们自个算的准。”
杨陵想了想,道:“徒儿们,这迎春楼的头牌居然如此大谱,除非能做出她欣赏的词句外其余一概不见,而且至今没被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收拾,想必是有些后台,咱们不可造次,不如先看看做什么样的诗再说。”
这一次不光是杨陵了,连其余四虎都颇为鄙夷的一起看向朱能。
杨陵头冒黑线,这熊孩子的耳朵是怎么长的。
骆彪重重地一拍桌案,怒道:“知府不见又怎地?我师傅连知府大人都收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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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逼之中,属猴精最鬼最滑,嘿嘿一笑,道:“听说那明月姑娘如同天仙下凡,是个活生生的美人胚子,正所谓苗条淑女,君子好逑!老/鸨你让她过来陪坐一会,给兄弟几个撑个场面,我等又不会破了她的清白身,就是吃酒而已!”
但奇怪的是,这幅水平很一般的画偏偏位居花厅正堂之间,不伦不类,颇为醒目。
杨陵不由得一翻白眼。
平心而论,水平都算不错,传世倒说不上,但都颇有功底,显然是费劲了心思,不过诗词的内容都是招蜂引蝶,眉来眼去,陈述相思之苦之类的……
猴精一手拿着折扇,一边品评着墙上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