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有点逃脱不了挨欺负的命运。
杨陵眨巴眨巴眼,笑道:“骆老爷,你家有老鳖汤么?”
牛犊子再牲口,那也终归是老牛下的不是?骆千金身为人父,自不能看着儿子的前程白白断送。
也难怪杨陵这么想,其实这要是换成个别人,骆千金还给他捞王八?一脚给他蹬出去!
这样的人说好听点叫天赋异禀,说的难听点就是畸形。
杨陵活动了一下肩膀,虽然感到身体依旧乏力,却是不再冰冷僵硬,相对于昨夜不可同日而语,随即点头道:“有劳骆老爷关心,虽然身体还没什么力气,但感觉比起昨夜好多了。”
骆千金见杨陵面色和缓,并无凉薄隔阂之色,随即放下心来,苦笑道:“贤侄,老夫知道你在咱骆家受了委屈,本来邀你来咱骆家吃住,一则是能给我儿教书,二则贤侄你能安心学业准备科考,在老夫看来,实在是一桩两全其美的好事!可,可谁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着实令人…………唉~~!也怪老夫管教不严,生出了这么一个孽障儿子,着实是……羞愧,羞愧甚矣!可是杨贤侄,骆飙这小子再混账,他终归是老夫的种!贤侄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瞧在老夫这张老脸的份上,昨夜之事还望万勿与旁人提起,可否?”
骆千金长相富态,脑袋大脖子粗,打眼一瞅压根瞧不着脑袋跟四肢,光能看见个肚子,长得跟球似的。
骆千金做了半辈子生意,脑袋贼精,头发丝拔下一根都是空的,他自然知道事情的根出在哪里,而解决事情,也自然要从根上入手。
问题是经过了这次事件,骆千金感觉得到,这书呆子杨陵的心灵实在是太过脆弱,被欺负一下下就能干出跳井自杀的好事,这要是逼急了,万一他在自己家点火自/焚,他死了不要紧,骆家的家产说不定就搭进去了。
这骆千金不是磁州府排的上数的大财主吗?对着自己一个寄居在府上的落魄书生,怎么会这么低声下气?难不成是吃错药了?
以他骆家的财力,别说是捞王八,就是把附近江溪里的老鳖坟铲平了盖窑子,照样!
很明显,杨书呆子就是这件事的根茎!
“杨贤侄,你大难得脱,身体乏力,这几日就只管好生歇息,什么也不用操心,想吃什么,尽管说!所有一切事宜自有老夫派人替你打理善后……”
骆千金心下忧虑,骆飙逼的私塾先生自杀,这事若是真的传到知府那里,落下了口实,只怕自己的儿子当真是仕途无望了。
“吱嘎——”
新生的杨书呆子,有点蔫坏。
老天开眼啊,这姓杨的熊孩子总算是没死!若是他真死了,事情传将出去,不但对自己的儿子名声不利,且那新上任的牛脾气知府也非得弄死骆家不可!
而且相对的,金朝人比宋朝人生猛的多……而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宋人。
坏消息是,自己穿越到了一个相对于陌生的古代环境,而且这个时代比较混乱,正是宋金闹掰,酣战正激烈的初战时刻。
只见一个又矮又胖,长相憨厚的胖胖老者一步三摇晃的走了进来,不消多说,此人便是杨陵如今的衣食老板,骆家的家主骆千金。
杨陵不卑不亢,在床上欠身致谢:“员外厚意,小子福薄之人,安能承受的起。”
杨陵闻言不由好笑,虽说现在的脑袋里只有这幅身体一些零星的记忆,但对于员外骆千金还有他的儿子,讯息还是充足的。
骆千金一番驱寒温暖,这才把话点到了正题点上,杨陵心里面透亮,笑道:“骆老爷有事,但讲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