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卿道:“三夫人既然这样不懂得看管莺小姐,禁足一个月,孩子转由大夫人教管。”
裴府的总管亲自去找了一个大夫,春菁在打听到消息之后就去报给了满华。
环汀下午和那小厮一路过来的时候专门注意了周围是否有其他下人,确保没有人发现他们给暖冬院送了这盆南天竹,故而现在那个丫鬟争辩什么也都是白费力气。
林喻萱听后,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三夫人你怎么能这么傻呢?主公来你院子的次数是少了些,可是你也不能在莺小姐身上做文章啊。”
对了,这个茶壶可是林喻萱送给她戚禾雨的。
戚禾雨站在莺小姐的摇篮旁边,面色有些苍白,看见大夫身后的满华,戚禾雨正准备让冬晴请满华到外面的厅堂,却不想暖冬院门口的丫鬟来传报说是裴言卿也过来了。
裴言卿看了看现在神色已经及极其不好的戚禾雨,便移开了视线,道:“禾雨,你自己说。”
南天竹……
这个时候,外面管理庭院的丫鬟跑了进来,道:“请主公听婢子一句话,这盆南天竹不是我家夫人的,是今天下午大夫人遣人送过来的。”
正在这时,外面报来说是林喻萱来看莺小姐了。
说罢,林喻萱叹了一口气,看向表情很冷的裴言卿。
只听大夫道:“这个滤网是用南天竹的竹尖制作的,南天竹全株有剧毒,虽然服用少量可以入药,但是这样每次喝水都将这些南天竹竹尖全部浸泡,日积月累也难怪大小姐会中毒。”
戚禾雨看向林喻萱的视线已经是厌恶至极,满华见她们俩只见的互动,似乎有隐情在里面,道:“莺小姐长时间服用南天竹泡过的水而中了毒,并且刚好三夫人院子里有一盆南天竹。”
于是大夫向裴言卿禀明需要查看一下莺小姐的日常起居用具,他也不敢怠慢了,要说莺小姐现在的症状,只需要再开几副药,喝了就会康复,寻常人家这就够了,大夫自己也怕和当官的接触,后宅女人的弯弯道道他也见了不少,一见裴府的人来找他说是裴府的大小姐中了毒,他就知道指不定又是出自裴大人的哪位夫人的手笔。
见裴言卿的这般表现,林喻萱道:“莺小姐是中什么毒了?三夫人怎的如此说话?”
直到大夫检查到那个铸铁茶壶的时候,打开来看见了那个用竹尖编织的滤网,拿出来看了看,转身对裴言卿道:“大人,小的已经知道了大小姐是怎样中毒的了。”
大夫前脚刚到暖冬院,后脚满华以探望莺小姐为由也去了暖冬院。
之后下人将那盆南天竹抱了进来,大夫看了看南天竹的情况,道:“这南天竹的顶端明显有被人修剪过的痕迹,剪下来的竹尖已经足够去编织一个滤网了。”
完了,都完了……
那丫鬟急地都快哭了,道:“今天下午不是环汀姐姐您和一个小厮送过来的吗?夫人她是冤枉的啊。”
戚禾雨就这样看着大夫一个一个地排查,手握地越来越紧。
裴言卿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