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珩终于松了一口气,应了声准备回去,淳于鸿叫住他,道:“别忘了九月份主公府上的百岁宴,你去吧,为父就不去了。”
或许裴言卿认为后宅的不和谐也是男人的一种无能。
淳于珩见父亲的神色蓦然间变得凝重,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更何况重新吸引男人的方法很多,没有爱情的权色交易里面,女人只要还有颜色,就还有作用。
不过淳于珩回来这么久了都没有什么动静,故而今日淳于鸿怕自家儿子在感情上迟钝,叫来提点提点他,两人不要出了什么误会,那丫头看着真的挺讨人喜欢的,和淳于珩也挺登对。
而满华也把自己从一个牢笼关到了另一个牢笼,心里空荡,或许只有她认为的权利能够填满,情爱之类的,终究是要被辜负的啊……
“你不喜欢喻雨那姑娘?为父不是记得小时候你还带着她爬过树。”
淳于鸿见淳于珩思索的模样,便知道自己家的儿子可能连对方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更何况淳于珩根本都不知道那个香囊是什么意思,淳于鸿给了他,那他就戴上了,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不过在穿铠甲的时候认为戴着有几分女气,也就在穿常服的时候偶尔戴戴,现在里面的香料已经没有气味了,淳于珩也就搁置不用了。
“林家那丫头你看着怎样?为父觉得性子挺好的,活泼又大方,而且又是大家的贵女,礼数也周全。”淳于鸿也是一个面对下属时习惯严肃着面孔的老将军了,以至于和淳于珩说话的时候,不像是和他在讨论,倒像是命令他娶那姑娘一样,不过淳于鸿心里的柔软处一定有一处是留给淳于珩的,看淳于珩现在眼神里明显的放松就可以瞧出来了。
“既然不喜欢,你还收人家专门给你缝的香囊?”
淳于鸿一听淳于珩很干脆地就拒绝了,有点讶异,想起上次林喻雨那小姑娘托他将她亲手绣的香囊转交给淳于珩的时候,淳于珩可是没有拒绝直接收下了,怎么现在又不喜欢人家了?
淳于鸿清了清嗓子,道:“为父不管你怎么想的,你自己决定吧,两情相悦才是好的。”
那天过后,裴言卿好久都没有来过抚春院,春菁问过抚春院的下人,说裴言卿当晚离开时面上并没有什么愤怒或者厌恶的神情,下人们都还以为是裴言卿有急事临时走了。
不过淳于鸿提起林喻雨,淳于珩倒是记起来她是林喻萱的妹妹,是有点印象,不过已经记不清楚长得什么样子了。
淳于珩也只是无奈,对淳于鸿的说法不可置否。难道他小的时候跟哪个姑娘玩过,现在都得喜欢她?
京城的淳于家有两个府邸,为人父的淳于鸿一个,子淳于珩一个。
裴言卿走后,满华思前想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在裴言卿心里,木槿花肯定有一个故事,而且还是裴言卿不想别人知道的故事。
满华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九月份的百岁宴。
要说满华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要不给孩子做一些衣服?现在孩子小,衣物做起来也快,趁着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把一年四季的衣物各做一套,也算是诚心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