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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瞬间打碎了她一直的坚持，哪怕在空冥境界多么耀眼多么强大，即使面对一个最弱的逍遥境界，结果也是被逍遥境界轻松杀死。
轻轻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秦穆绵跨过还在燃烧的黑色火焰，轻柔的脚步走向萧煜。
在死亡面前，萧煜并不像他表面上的那么平静，在死亡面前，谁能真正甘心。
一道狂暴的元气横掠而至，狠狠震飞萧煜的羽箭，然后落在他的身上。
黑白分明的界限开始飞速后退，黑色的眼瞳在飞速扩散。
“刚才我一直在观察你，你不错，真的很不错。”
一名青衣中年人站在七星塔顶层，手扶窗台俯瞰着夜色雨幕下的东都城，嘴中喃喃道：“铁块怎么才能变成宝刀？需要不断淬火和捶打……”
这套袖箭一直藏在萧煜的袖中。
他很不甘心，所有他要做最后一搏。
“你还没放弃么，不过手段差一点。”秦穆绵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静静看着他，说道：“正如秋叶的说的，绝对的实力是势，这些小伎俩是术。大势面前，术是没有用的。”
今日里面对萧煜，发现这个刚刚踏足空冥境界的年轻人，他对于修行的理解竟是与秋叶一般。虽然秋叶求得是长生，萧煜求得是短期内自保的力量。但是他们的根本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活着。
与此同时，萧煜的眼眸却开始越发明亮。
所以她离开了魔教，来到东都，以求在俗世中找到踏足履霜境界的契机。
萧煜本已疲惫不堪，甚至可以说强弩之末，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狂暴的攻击，顿时重伤吐血而飞，肋骨不知断了几根。
这时，一名面容平庸的青年人走到中年人背后，轻声道：“师尊，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秦穆绵有些失望，又有些好奇。
秦穆绵的话音落下，元气开始在她的手指上凝聚。
她看着萧煜的脸上，不过没有看到绝望、愤怒、不甘、疯狂、怨毒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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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为了杀死萧煜她已经动用了真正的实力，甚至动用了刚得来不久的宝色花。
黑色的火焰围绕在秦穆绵的周围。黑色的火焰，黑色的夜幕，黑色的雨幕，与她一袭白裙相衬托，显得格外美丽，却有些几分诡异之感。
她曾经是魔教的天之骄女，在其他人还在成为修行者的道路上苦苦挣扎的时候，她已经是空冥境界的巅峰，只差一步便可以踏入履霜境界。
萧煜浑身上下沾满了血和泥水，靠在长街边的墙上。
她甚至在想着，刚刚若是那些脑袋顽固的剑修们，恐怕已经连人带剑一起碾为肉饼了吧。
“若是承受不住……那便碎成两截吧……”淡淡的叹息声渗进夜色下的雨幕中，缓缓消失不见。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她又一次没有想到的情况下，萧煜忽然抬起双臂，两支黑色羽箭如毒蛇般从他的袖中飞出，射向秦穆绵的双眼。
“秦姑娘你既然是出世的修行者，何必非要搀和俗世这潭浑水中呢？”萧煜艰难喘息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