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萧烈的神色中多了一分冷漠,像是北都那酷寒的冰雪。
无数雨滴从天而落。将整个东都城笼罩在一片细密的雨幕中。
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和尚,而更像一个落入浊世的翩翩佳公子。
秋叶转过身:“我!?一人足矣!”
在飞檐上挂出一条淡淡的水线。
他每前进一步,秋月和尚脸上的笑意就会少一分,而凝重则会多一分。
雨幕下的街道中,他独身而立。
牡丹的成立比暗卫稍晚一些,在太祖东主时期暗卫曾经一度达到顶峰,而接下来的太宗皇帝却是性子颇为仁善,暗卫一度消沉。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如屠夫的屠刀落到待宰的牲口头上时一般的平静。
他说道:“瞑瞳已在东都,就在这片雨幕之下。”
秋叶说道:“若是已至,和我说话的就不会是你。”
他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只是淡漠的看着屋外的雨丝。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只是两个下人的死根本没有资格让他动容,他唯一对这件事感兴趣的原因是,他的儿子,这个曾经被他视为继承人的儿子,会给他一个怎样的答复。
“父亲,紫月是牡丹的人。”萧煜轻声说道,打破了厅中的沉默。
秋月和尚默然不语。
撑伞的青衣人却好像没有发现站在街道另一头的秋月和尚,仍旧撑着油纸伞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头很光亮,有点像秋天夜晚那轮高高悬挂的明月。他长得很俊朗,剑眉星目。
和身前飘然出尘,不沾一丝湿意的秋月和尚比起来,宛如落魄道人。
青衣人说道:“三年已过,秋月道友已是晋升履霜境界,当真可喜可贺。”
秋月脸上闪过一丝微微苦涩的笑容:“不敢,秋叶道兄三年前就已是履霜境界,如今再见,境界更是深不可测。贫僧差之远矣。”
秋月微微挑眉,过了许久,缓缓开口道:“秋叶道兄,应知道这对于我佛门的重要性。”
青衣道人停下脚步,平静的声音从伞下传来:“秋月道友。”
萧煜站在萧烈身前,他同样一身黑袍,不同的是没了那些瑰丽的红色花纹,少了一份华贵威严之气。
酝酿一天的秋雨终于落了下来。
太宗皇帝晚年,常年卧病不起,皇后掌权。皇后有感于暗卫庞大,使用不便,所以将暗卫中的女性暗卫独立出去,重新建立了一部,虽然仍旧属于暗卫名下,却不受暗卫节制。这就是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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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烈把目光转向站在自己身前的萧煜:“你确定?”
秋月合什说道:“自从上次在碧罗湖辩法大会得见秋叶道兄,至今已有三余载了。”
秋叶收起手中油纸伞,任凭雨点落在自己的身上,打湿了道袍,打湿了满头的黑发。
秋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目光看着远方城门方向说道:“苍雪大师未至。”
漫天落下的雨滴不能浸入他周身分毫。他直视着街道的尽头,那里有他要等的人。
东都城里的人依然按照着每天的规律,走在相同的生活轨迹上。没有人关心萧煜死了两个小厮,有一个婢女被送进内卫的时候被人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