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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背后还站着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卧蛰眉,酒糟鼻,四方口面,看上去自有一股威严。陶承禧与薜天定一见来者,居然连忙站了起来施礼。
但荣远航还是站了起来,脸上挤出淡淡的笑容说道:“小子荣远航,拜见知府大人!”
“这、这……”薜天定被他质问得浑身颤抖,也不知是紧张还是被气到,看看荣远航又看看陶承禧,不帮荣远航吧,又收了人家二千两银子,帮着说话吧,又得罪顶头上司,不由直愣愣的竟然一时语塞。
厢间里一个鎏金博山炉升烟袅袅,一股淡雅的芳香沁人心脾。那张榻床上,坐着两个俏丽的戏子,一人执琵琶,一人拨柳琴,正吚吚呀呀地唱着曲儿。荣远航等三个男人左右各有一女共六位倌人倍伴倄酒。
薜天定想了想说道:“这个说来话长,天下官员每隔数年都要经朝廷考核,但凡有不合格中者,或降职或降薪停俸,严重者甚至黜退。”
原来这男人竟是仙阳城正印官知府费榘。只见他脸上淡淡的微笑,拱手回了一礼道:“薜兄、陶大人也在啊。唔……这人是谁?”他指了指荣远航问道。
“嘿嘿,”他与陶承禧对视了一眼,脸露讥笑地说道:“不过只要肯花钱,那考语上就会皆是大贤大圣、川岳风云、冰玉麟凤之字面,还不一样是富者天下?”
“知府大人,你说的诚意是指什么?”荣远航沉声问道。他瞪了姜燕云一眼,料想是这个女人从中作埂,可是要想留在仙阳城发展,就必须过这一关,现在在有限度的情况下只能忍。
“太尊,他是北大陆南赡部洲之人士,荣小哥因海难而难以返回故乡,故请愿入籍我阳仙府城,甘作堂下之民,晚生也酌情考虑通过,这不还没来得及向太尊您呈批。”
薜天定看了看他,本来是不屑说的,但收了人家的银子,又觉得心里有愧,所以又简单阐明了一下:“考核依照在任须知文册,以此为纲,无非是德性、学识、才智。有无素行不谨者或贪淫酷暴者,最重要的是看地方钱粮有没拖欠难征,如能完成,基本升迁有望。”
荣远航抬眼一看,顿时愣住了,一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原来这锦衣女子正是姜燕云。
但是姜燕云连正眼也没有看他,而是接着说道:“可真是巧了,费大人也来了呢。”
华灯初上,杨柳依依,清风湖畔,晚景醉人。此刻,映翠院二楼雅座,荣远航、陶承禧与另外一个穿着曳撒袍服的男人正坐在一个厢间里,隔着螺钿紫檀漆的屏风外面,可看见大厅里,各色达官贵人、红男绿女在用餐的情景。能在这里出入的,都是一些名门望族,豪商巨贾的有钱有势之人。
“荣公子。”薜天定一脸死灰,他掏出了四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说道:“惭愧,这事恕本官无能为力了。”
当姜燕云带着这人过来,荣远航就感觉不好了。心想她应该刻意过来找碴的吧?现在一听,对方居然是个官居知府的高官,这相当于市委书记啊!分明是这女人找来靠山对付薜定天的。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人家还是顶头上司?
“老子也给他整个桃色新闻!”荣远航越想越兴奋:假如把知府大人的裸·照高高挂在城墙上,供万民欣赏,哈哈,那场面一定很有趣!而这样做,相对自己而言,也不是很有难度,只能偷·拍成功,甚到只偷·拍到知府大人的一个正脸,就能移花接木、开展神p,把他p得不堪入目都可以。(今天是母亲节,祝愿全天下的母亲幸福快乐!)
荣远航越想越气,有什么方法能修理这个知府的?于是问道:“薜大人,刚才知府大人所说的考满是什么意思?”
陶承禧拱手道:“下官承禧见过费大人!”
费榘脸一沉,“没有吗?似你等流民,对本城无任何贡献,要你入籍何用?”
到了傍晚,荣远航带着高慎为、包大尊两个护院,再加上彩龙四人,找到了城西万佛寺附近的,经过打听,才知道这映翠院是一酒楼,集色·情、饮食、旅馆、游玩于一体的高级综合娱乐场所。
荣远航却不接,说道:“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要回的道理,薜大人,这事不怪你。当是我的孝敬银吧,只要你以后能力所能及的提供一些小小的关照,荣远航就感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