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自作多情好啦,谁让我刚刚骗顾大夫说你是我男友的,载你一程算向你道歉了。”
两人约好了第二天一早共同去蜂蜜山。和叶婴落分开后,小可还在想着和顾大夫争执的以基因突变来解释怨婴问题的事。而被一个专门研究胎儿异化的专家评定为最垃圾级的异能者,小可心中又无中生有的凭添了一份失落。百无聊来之际,他却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他接通电话问了一声,这人竟然是张湛。
“什么?”叶婴落听得有点糊涂。
顾大夫横了他一眼,“你这小光头,还真应了“滑头”二字。虽然我说过了,你提拆迁的事我就赶你走,不过你心里一定不服,会认为我这老婆子倚老卖老欺负你是吗?”
那养蜂人对这一带也算熟悉,指明的路竟然很好辨认,只几个转弯的功夫,奥迪a8便开到了一座大山旁边。只见山脚下的一个土坡上建有一座板房,这便是老把头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了。
老把头的房子设施简陋却又整洁异常。由其那一床被子,叠得像豆腐块一样齐刷,小可只看了一眼便猜想到老把头一定有从军的经历。叶婴落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她女孩子家偶相剧看得多了,很自然的八卦出老把头和顾大夫之间的故事,便试探着问老把头:“大爷,您喜欢顾阿姨,对吗?”
张湛见到叶婴落时也和其他正常男人一样愣了一下,车刚开出市区,他坐在后排便探出脑袋在小可耳边低声问:“这姑娘长的这么正点,她就是杨娇的“她”吗?”
小可当着痛快人也不说磨叽话,叫了声大伯便说起了来意。
“见见也好,有些事还是说开了才不堵得慌。”他看了小可他们一眼:“这样吧,你们三个年青人也别白来一趟。帮我老把头一个忙,去后面那座山上我打猎时居住的木屋帮我取回我的一套狩猎工具,我便跟你们走。那支弩和捕狼夹子是跟了我几十年的宝贝,我对它们已经有了感情。只是近几年来我岁数大了,已经没力气翻上那座山,你们看,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老把头苦笑了一声,“没错,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年青时我们曾一同求学来着,后来她一心钻研医术;而我却又想着当兵,建功立业。因而就分开了。后来我在战场上受伤落下了残疾,她却又来找我,我这副残相又怎么能配得上她那个才貌双全的姑娘?所以我拒绝了。”
“啊?”小可有点懵,“咱俩有什么好聊的?你不会也被杨娇传染了,对同性有什么性趣了吧?”
“恩,跟我年纪差不多。那一带的人都叫他老把头,其实这二十多年来那老林场已经禁止砍伐了,那里后来还新培育了几片山林,他就负责在那一带护林。”
张湛摇了摇头。
“没问题,您就等我们好消息吧!”叶婴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我是怕我想上车,你再说我自作多情。”
他们才下车,就看到一只土黄色的中华田园犬栽歪着身子颠颠的噌了过来。这狗一准是只公的,偏偏围着叶婴落转圈,烦的叶婴落直往小可身边躲。
蜂蜜山离界湖城的城区并不远。叶婴落以六十公里的时速只开了半个小时便到了林场的范围内。在林场里用gps根本查不到哪里有人家。他们只得延着林场的土道转悠。幸好路上碰到一个养蜂的人家,问过养蜂人,他们才得知护林员老把头所在的大致方位。
小可坏笑着说:“他在打听你有没有男朋友,说你将来当了准妈妈时,说不定用得上他。”
叶婴落注意到顾大夫提及那老把头时的情绪完全不同了,顿时脑补出瑛姑求杨过去找老顽童的桥段。心想这老把头多半是她的老相好。或许,帮她完成见老把头一面的心愿,顾大夫便会答应自己的。小可当然也存着同样的心思。他们又同顾大夫闲聊了一会儿,只是各有心事,都很难再安定下来。不一会儿便借故同时向顾大夫辞行离去。
张湛可没小可那样乱开玩笑的恶趣味,“你就说方不方便带上我呗,有什么难处吗?以咱俩微妙的关系,我认为咱们或许会成为朋友的。”
“她啊,当然不是。怎么,你没见过杨娇的“她”吗?”
叶婴落注意到小可笑的很勉强,他眉宇间似乎满是忧愁,便开解他说:“不要愁眉苦脸的。咱们一块去找那老把头,大不了听天由命,看他会跟谁走。说不定那老把头也是个难缠的主,咱们还得一块想办法才能说服他呢。”
小可嘻嘻一笑上了车,“你不用道歉,咱们将错就错做男女朋友好了。”
老把头听了他的话顿时一愣,竟重复了一遍,“你确定是顾秋妍让你们来找我的?”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客车站见了面,小可先给二人各自引见了。当然,他只说张湛是个医生,并没细说他是哪科的大夫。否则叶婴落会对这个老男人丧失最后一丝好感的。
“少来了。你的视觉听觉都比我们这些平常人好出不知道多少倍,你还在为顾大夫那些疯话生气。真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