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婴落并没回答小可的话。她上一次在宏卫社区的社区服务站碰到小可并非偶遇。而是想要得知大秋哥一方的进度而已。哪想到大秋哥集**来的人竟然是小可，而小可不主动找顾大妈，却又思维发散的研究起“怨婴”事件来。她想到小可很可能因为再次被她欺骗利用而生着气，只得装作没听见他挖苦似的问话。
小可却并不认为顾大夫的生活有多贫乏。因为她家里的墙上和桌子上摆满了各类的奖状和锦旗。在有些人眼里，精神层面的满足远高于物质需求，小可看得出来：顾大夫就是这一类人。
“它终究不过是个畸形的死婴而已。婴儿的家属受到这种刺激后都不愿再多面对这个问题，主张第一时间处理掉尸体。这又不涉及任何伦理和刑事问题，我们也只得照做了。”
顾大夫见小可长得招人疼，说起话来又颇为得体，竟被半推半就的带着他进了院。
“海克尔的胚胎进化图，虽然后来被各种推翻，但这图也多少反应了生物进化论的一些基本内容。”
“那么，重点是……”小可等着张湛的答案。
“畸形儿是吧？”
小可笑着看了叶婴落一眼，心说你这姑娘也不研究研究顾大夫的背景，她是缺钱的人吗？像她这样清高的学者，你越提钱她反而会越生气的。
只见顾大夫不疾不徐的来到叶婴落的车前，伸手把那几袋礼盒放进叶婴落的车里，“姑娘，把你的礼物带走，以后别再来了。”
“噢，我开车刚巧路过这里，你知道的，我喜欢兜风。”
“你说的是什么人类、鱼类、蝾螈什么的胚胎期对比的那张图吗？”
顾大夫却淡然一笑，招呼二人进屋，还劝他俩别再争执，“你们俩私交不错吧？别为我老太婆这点事闹红了脸。反正你们俩哪一方的面子我都不会给的。”她上来便表明了态度，只希望小可履行不提搬迁事宜的承诺，也免得她这样有涵养的人再拉下脸来赶他走。
顾大夫是位慈和的长者，她看了小可一眼，“小伙子，你也是来劝我搬迁的，你们公司又打算出多少钱啊？这姑娘出手就是一百万，可吓坏了我老太婆啦。我都埋进土里一半的人了，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夜莺？你怎么在这里？”
叶婴落正想辩解什么，却见一位中年妇女自胡同第一间院落的门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几袋礼盒。小可依稀记得这老人就是顾大夫。
顾大夫也没拦着叶婴落，她招呼二人进了院，问：“怎么，你们俩是竞争对手，竟然私下还认识？”
小可说明了来意，张湛很爽快的帮他翻找起一个月前的病历，不到五分钟，那份属名叫林怡的病历就摆在了小可的面前。他翻开病历看了几眼，上面全是些他看不懂的数据和指标。张湛也瞧出了小可的迷茫，他看了一眼手表，便坐到小可身边，“你想查什么？”
叶婴落打开车门，也要借着机会跟进去，她随手拎出那几袋礼口，想了想又丢回了车里，快步跟上了小可。
“鳃裂？”小可听到这个词，便想象出人类身上长出鳃时的样子。
张湛每天的工作量很大，对方又是一个月以前的病人。他细看了病历的最后几页，才想起来这名病人的情况，这时竟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说：“那是个死婴。”
这一系列的重演始祖发育的过程大约在胎儿13周之内完成。之后就是一个完整的人体形态。当然，我前面说的都不是重点，只是要你清楚胎儿在母体内的大致变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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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婴儿不到六个月就早产将要出生了。为了病人的生命安全，不得不提前给她做了引产。只是那婴儿的个头却比正常孩子大。而且彩超里看到它的身材并不像正常婴儿那样。为了孕妇考虑，只好进行了剖腹产。哪想到那孩子一取出来，我和护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