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程……啊不，欢欢。”
“我以为你利用完我，就把我当大鼻涕甩了呢。”小可过了马路，走近程双。
“我过两天要去趟省城采购设备，离素城不远，说不定咱俩能一块办案呢。”
“喂！”小可想起程双接到“她”的电话前二人正聊的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戳穿我没有透视眼这事的呢？”
小可尽量显得很不经意的向后挪了挪，“你这几天在忙什么？那天下午走了以后，我真担心你一个人跟战强接头会有危险。”
“休过这个假，我又要根据线索追下去。终于知道了战强货源的几个上线，等情报部门把战强落网这件事掩饰得没有迹象之后，我又有得忙了。”
程双不解的问：“什么有啦？”
程双脸上一红，这才注意到聊着聊着已经几乎钻到了小可的怀里，于是她向前挪了挪，“你音响师不做了，要改行当协警是怎么着？大白天的别做梦，快下车！”
程双没明白小可话中的意思，“什么一年要当二十年过？再说你又不是系统内的人，怎么好带着你？”
“要不你蹲地上想，被你这么俯视着我有点别扭。”
程双啾起嘴，“你在叫谁？坐在车上的只有程警司。”
“办这种案子那是在玩命，有什么刺激的？”
牛姐却神秘的说：“像小可这样的大光头，那都是雄性激素过剩的。”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贱龙贱贱的一笑：“你这强剃成光头的没用。人家小可那是先天的底子好。”
“为了你死后别变成鬼缠上我，”程双抿起嘴，脸上的酒窝更深了，“我那天没穿！”说完便即骑车而去。
“什么没穿？”小可一愣，“没穿罩罩啊？靠！那我猜什么颜色都白搭。”
“那么熊猫程警司，我问你个事儿，”小可赖皮赖脸的问程双，“这件事困扰我好些天了。”
“什么呀，才忙完这个案子。有几天休假，这不刚放假就来看你了吗？明天请你吃饭，向你致谢，够有诚意吧？”
“我们队的人都这样，”程双嘻嘻一笑，“你没见识过梁队那脾气么？”
程双接通电话，小可就在她身后静静等着，他无心偷听，只是离得既近，他耳力又好，不由得他不听。
迪厅经理江健龙脸上挂着坏笑：“是不是同时交上俩女朋友吃不消了？”江健龙这人私下被叫作贱龙，小可向来不喜欢这人，自认跟贱龙比嘴贱的道行还差得太远。所以他笑笑没回答贱龙的话。
大勇摸摸剃成青茬的头皮寸，“回头我也刮个锃亮的发型去。”
“什么事这么严重？”
牛姐听到大勇说出这话后脸色一变，急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强辨道：“我什么时候说过的？也不知道你小子在哪儿得到的消息，还往我身上推。”
小可点头说：“也是，你跟他玩真格的交易都没来警察抓，战强总该相信你了。不给你真货而吞了这笔钱，以后他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是啊，否则我死不瞑目。”
“不要再提那个名字。”程双似嗔实笑，“我可后怕着呢，再不会接这样的任务了。”
“是啊，还有那个关警官，八成都是你这熊脾气。”说到这里他一拍脑门，“国保——国宝、熊脾气……有啦！”
电话那头的女子和程双互称“宝贝儿”，听到这称呼小可就想到这应该是程双的那个“她”了，两人在电话里说的是原本约好一块儿吃饭却不得不取消的事。原来“她”的奶奶生病住了院，她不放心老人家，所以不能陪程双吃饭为她庆功。程双也很体贴的安慰了“她”几句，并说了些老人一定能康复的祝福话语。
“这么没诚意的饭该去哪儿吃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呀？”他低头瞧着程双，“我得好好想想……”
“有座位我干嘛要蹲地上？”小可随即坐到车后座上，小小电动车的座椅空间狭小，于是两个人便贴得很近。
“有你这么起外号的吗？什么“熊猫”，难听死了。”
“审我那次，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有特异功能的？”
“什么特异功能？”程双一愣。
小可避重就轻的绕开自己只剩一年常人生活的话题，“你假扮酒水公关时亏还没吃够吗？万一这次的毒枭还想试探你，带上我的话，一来咱俩轻车熟路，二来我这人坐怀不乱更让你放心，有什么不好的？”
“以后我就叫你熊猫啦。”
“是！是！我对她才没兴趣，你们女孩子就是敏感，来不来就把我当成你潜在情敌了。”小可心中却存了个别扭的念想：但凡同性恋者，都会因为舆论的压力而尽量保持低调；这程双却正好相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性取向似的，她可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这一天歌厅管理层例行每月的总结会议。会上大秋哥竟然同意了将歌厅所有包房全部换成无线麦克的建议。并责成小可择日去省城采购所需。
“多少钱的，没有上限？”
“你这熊猫还真是个熊脾气，怎么唠得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呢？”小可依言下了电动车，程双启动了车子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