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尽跟我装糊涂。这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去哪儿?”
贾大妈也不生气,“听大妈一声劝。大妈活了快六十年,这双眼睛都成了精。看人错不了。”
程双为难的干笑了几声。她只得依着战强的话,起身挪到小可腿上,狠下心来坐了上去。她右手端着酒杯,左手竟很自然的环抱住他的脖颈,动作既流畅又自然。小可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等他缓过神来时,程双已经倚在了他的身上。
他家的小区还是那样陈旧昏暗。进楼之前他偷眼向小区门口望去。程双低声问:“是不是还在看着咱们?”
“小可和咱们是合作关系,你可别对他乱来。”梁队担心程双会为自身安全考虑而对小可使用些强制措施,诸如捆住手脚关一晚上什么的。
“我不老实你能把我怎么样?再危胁我,我现在就要你好看。”小可单手搂住程双的腰。手掌以很小的辐度上下抚动着吓唬她。但也仅此而已。毕竟坐在怀里的是名女警察。
“去……我家吧。”小可看到迎宾们古怪的眼神,忙将视线移向门外。
“去!”程双斩钉截铁的回答。
程双缓缓睁开眼。她其实并没睡。只是如果保持醒着的状态,又不知该如何和小可相处才不会尴尬。
“你小子拈花惹草又始乱终弃。那才叫害人。”
“您老设计的剧情一样狗血。”
“我真的很崇拜你,太敬业了。”小可想说句笑话缓释尴尬,可是人生中第一次有个女孩坐进他怀里时,他说出来的笑话却毫无笑点可言。
“你手老实点,否则以后我要你好看。”程双的声音有点颤抖,语速却依旧那样不紧不慢。
程双心想以战强的逻辑,自己肯定是缺钱的。有比陪酒更赚钱的皮肉生意不做,那么她的身份肯定是假冒的无疑。她不得不接过这钱,还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对战强的慷慨心存感激。
听了梁队的话,程双瞬间石化了。
“我的床可以分给你一半。你可以选择睡里边还是外边。”他心里想的却是由她选择上边还是下边。想法有点龌龊,但是小可不是太监也不是是圣人,动点歪心实在很正常。
“什么真相?我看到的就是真相。我老太婆谁也不信,就信自己这双眼睛。”
小可和程双有过些接触,多少看得出她这人外圆内方。决定了的事情绝不会改变。但是一个大男人让她这样柔弱的姑娘睡地板,这太有损于他的性别了。所以他就去拉程双,哪成想程双竟然在这时候使出了擒拿手。她扭住小可的胳膊向外一转。又猛的在他肩头推了一把。小可当即“哎哟”一声倒在床上。
“我不敢动你的。又打不过你这个大警察。”
“贾大妈,您这数学也太差劲了,熊瞎子手里最后不是剩了一穗苞米吗?”
程双挂断电话时,小可适时的递上端了半天的水。
“您先把您那双成了精的眼睛看住喽,别叫它们跑哪个山洞猫着修炼成妖怪出来害人。”
程双靠在小可的床边似睡非睡的趴了一刻钟。她喝了一瓶洋酒,醉得不轻。小可为她倒了一杯水,不知是否该叫醒她。
小可等了半天,见对方没有反应,便起身关了灯,“关了灯战强说不定就不再跟咱们耗着了。”
“这小姑娘也挺好的,是个正经过日子的好媳妇,这个可别换了。你小子别熊瞎子掰苞米,临了一个也没捞着。”
“我睡地下吧,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程双说起话来还是那么平淡。就像情绪稳定到从不会波动似的。
贾大妈这是第二次见到小可一早就没开过的房间里有女孩儿走出来。见到程双慌慌张张冲进洗手间的样子。贾大妈轻哼了一声,“这臭小子,眼光到是不错,就是太花心。”
“歇会儿吧你!”程双正要崩起脸,想想反而笑了,“当我傻呀。”
小可被气得直摇头,“是!是!是!您那双眼睛已经修炼成精了。我不跟你争这个。可是,我怎么又始乱终弃了?”
自叶婴落来过后。小可在家里准备了一包一次性纸杯。这样既显得很卫生,也能够彰显一个独居男生的细心和体贴。至于屋子里凌乱的格局。他已经选择性忽略了这些。
战强频频举杯,程双和小可也都客气的陪着,一来二去他俩都喝得有点多,直到战强决定离开时,他也没和程双提一句交易的事。
小可最爱和人逗嘴,与贾大妈扯了几句,胡说八道的毛病就犯了:“您知道什么呀?始乱终弃的是她不是我。所以我就情伤啊,后来遇上了现在这个。这才重新振作起来,走出了失恋的阴影,您也别问阴影面积有多大。”
小可已经见识过女生嘴里的“等我五分钟”是个什么概念。于是他和贾大妈打了声招呼,拿起客厅里的报纸随意翻看着。
当梁队听到战强要求她在小可家留宿而她已经身在他家中之后,沉吟了好半天也没能组织出合适的语言来。
两人没什么共同语言,一个继续看电视,一个接着读报纸。对话就此不愉快的结束了。
“我睡得有那么死么?”程双闻言竟然有些后怕起来。她用目光检查了一遍自己和小可的衣服,这才放了心。
小可摸着光头,嘻嘻一笑,“不好意思。昨晚抱你上床时,本想争求你的意见。可是怎么叫你都不醒。只得自作主张先斩后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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