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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公安局国保大队的。”程双话锋一转，“我很好奇，你所谓的帮助叶婴落跑掉的那种能力，也就是说你的视觉、听觉，当真有异于常人吗？我只听梁队他们说起过，你能通过按键音辨别出手机号码。其实很多正常人通过特殊训练都能够做到这点的。”
程双给了小可一份范文，又帮他斟酌润色一番，一份保证书草草而就。小可签上字并按了手印。于是他长舒了一口气，“那么，我可以走了么，程科长？”
梁队猛拍了小关的脑袋一巴掌，“你小子心术能不能正一点儿，瞎想什么？”之后又自言自语道：“应该是冷色调的吧！”
“警察大哥。我可什么坏事都没干。”
程双见小关情绪波动得反常，只得劝他说：“关哥，我都没发火，你激动什么？要不你先出去透透气，冷静一下。我自己审他好了。”
手机消息声打断了小可手头的工作。他只看了一眼就乐了，原来警方那个程科长的号码加了他的好友并回复了消息。
小可还没反应过来程双怎么会生气的，她竟开始收拾桌上的审讯记录，不再理会小可。只是她的面相太娇，生起气来也不是那种满脸寒霜的样子。小可吐了吐舌头，知道失言得罪了她。想说几句道歉的话又不得要领，只能作罢。
“吴不可！”对面暗处的警察清了清嗓子，“知道为什么抓你么？”
小可完整的讲述了几天来和叶婴落相识相处的各个细节。和程双这样的女孩子对话，他很自然的放松戒备心，如实交待了事情。他还不知道，程双年纪轻轻就成了国保大队的副科长，正和她与生俱来的亲切感、以及她在业余就很轻松的考取了犯罪心理学学士学位有关。她的气质能在无形中影响嫌犯的潜意识，并因此引导嫌犯如实的交待出很多重要线索。
“抓你是有原因的，别跟我打哈哈。”警察又补了一句，“老实交待！”这警察是梁队的徒弟小关。他已经学会了照搬师父的那一套开场白。
一个女人竟然能兼具柔美娇丽与英气勃勃，并将这两种气质非常自然的揉合在一起。小可不禁慨叹造物主的创造力。而想到她可能是个同性恋时，又恨恨的想起“造物弄人”这四个字。想到这里他竟忍不住问：“你真是同性恋啊？”
小可骗得程双这样温文而雅的女警察露出紧张的小女儿样子。心里已经偷笑了几十声。他没有透视的异能，这时只能全凭猜测说起了磨棱两可的话，“我的能力有限，只能看透你的外衣。里面这件嘛，材质是很不错的，款式也很合身。我也不记全冷暖色系各自包括哪种颜色，你这件罩罩属于冷色系的，是吧？”
小关没明白师父的好心，一边跟着他走开，一边还在为猜对了暖色系而沾沾自喜。
“都是在一些医书上胡乱看到的。我也不能确定说的对不对。视力这方面我就自信得多了。我的视觉神经发生过异变。”小可和程双聊着聊着便放松下来，这程科长和善可亲，小可看她很顺眼。他非常热衷于和朋友开玩笑，便逗程双说：“我不但能看到别人很难分辨的细微之处，而且还具有一定的透视能力。比如，透过别人的外衣看到里面的内容。”
小可看到程双那副为难的样子，怜香惜玉之心顿时强盛起来，“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也该替你解了这个困惑才对。说吧，你想怎么测试我？”
“这么说你对叶婴落很有好感。而且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警方监控了？”
“她告诉我她家族中有人犯了罪，所以你们才会监视她。我可以了解一些相关的事情吗？”小可问。
……
小关搓着双手，问梁队：“师父，你说程双里面穿的是什么颜色的？”
“啊……是的！”程双先是惊愕的将嘴张成o型，顿时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想不到你的视力竟然好到这个程度。而且还会瞎掰几句中医理论。”
红色，很喜感的颜色。
只因为她是一对，包括小关在内的很多孤独野兽就此破灭了梦想。小可随口这么一问竟刺到了他的痛处，他为这事发狂也就不足为奇了。
小关最终还是被程双劝走了。临走还愤愤的指责小可“光头戴眼镜，好－色没人性！”审讯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了程双和小可。
“是，程科长！”小关应声坐了下来。
监控室里梁队长气得脸色铁青，“这丫头，什么疯话都往外说，有没有点副科长的样子？”
“好！”小可做了几次深呼吸，尽可能的使思维恢复常态。
歌厅的客人中，十个有八个来之前就已经喝大了，下手没个轻重。他们脚下踩着麦克风线，手上用力过猛，几下就会把麦克风线生生扯断，还会醉醺醺的喊来服务生质问麦克风为什么没有声音。
程双忽然板起脸孔，“原来你是胡说的！捉弄人很有意思吗？保证书写完了，你可以走了！”
小可心说：“人民警察人民爱。”像这位程科长这样有亲和力的警察才会招人喜爱。
审讯室的强光灯照在小可的光头上，晃得对面的警察眼睛直发痒。
“您要我交待什么，能不能给我提个醒？”
“是的。”小可细细的品味程双的话，心想：“这个程科长说话已经给我留了情面，什么有好感？我不过是色欲熏心罢了。”
“吴不可。”
程双的笑容温和而平静，“你心理压力太大，过于紧张了。冷静点好吗？”
监控中梁队和小关瞒起劲的看着，梁队一脸坏笑，“小丫头，让你抖出我的糗事？现在轮到你尴尬了吧。”
下午点过名后，小可就回到了办公室专心的用电烙铁焊起了麦克风和信号线的接头。
小关却一脸的不以为然。“像程双这么阳光的女孩子，一定要穿鲜艳的才对！”
小可笑喷，“这警察口味还挺重。”他一时脑残，又发了一条：“加我呗！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