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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牌时分,二人来到化尘寺。寂远一瞧,虽比不得少林寺,却也庄严肃穆,甚是恢弘,不失为一座百年古刹。
度厄道:“寂远禅师忒也谦虚了。”度厄瞧了瞧外面,又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便在弊寺委屈一晚,明日再走不迟。”寂远本想快些离寺,也好甩掉花弄影,但方丈亲留,又怎好推却?遂道:“那弟子就打扰了。”度厄道:“弊寺求之不得。寂远禅师远来奔波,先回禅房歇息,晚些时候老衲再寻寂远禅师说话。”度厄瞧了一眼花弄影,说道:“这位施主是同寂远禅师一起的罢,天色已晚,不如也在弊寺暂歇一晚,如何?”
寂远一听,倒是吓了一跳,忙道:“这如何使得?万万使不得!”花弄影道:“那倒也是,若拜你做了师傅,我便是和尚了,这不碰女人倒是可以,若不喝酒吃肉,那便没得乐趣了。”
寂远一听,忙转回身来,上前几步,躬身合什道:“方丈在上,弟子寂远有礼了。”度厄道:“寂远禅师远道而来,为何如此匆忙离去?是弊寺招待不周不成?”寂远忙道:“方丈误会弟子了,是·····”寂远瞧了一眼花弄影,改口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有时间小僧再向方丈详细言明。”
度厄也瞧了一眼花弄影,见花弄影对二人说话丝毫不理,兀自摆弄着签筒,似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说道:“寂远禅师大败顾剑成之事早已在武林中传开,老衲更是早有耳闻,没想到寂远禅师竟如此年纪轻轻,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阿。”寂远心道:“这江湖传言果是三分真七分假,传到这里竟已成了我大败顾老施主了。”忙说道:“方丈言重了,那些江湖传言不信也罢。”
第二日一大早,花弄影便叫起寂远,四下里打听哪里有寺院。问了许多人,方从一户村民口中得知,此去唐州东南三十里,有一座化尘寺,寺大僧多,香火也旺。花弄影一听,欣喜道:“妙极!正好去唐州先吃了‘桐蛋’,再去化尘寺抽签。既有美味可吃,又有徒弟可收,可谓是两全其美,好玩的很阿。”遂带着寂远急匆匆朝唐州而去。
寂远一听,若是如此抽法,岂不是十之八九我要拜他为师?遂说道:“方才小僧只是打了个比喻而已,花施主怎可如此认真?”花弄影道:“出家人可不能打得诳语,难道你想抵赖不成?你若抵赖,便是打了诳语,若是打了诳语,便不是佛门弟子,若不是佛门弟子,我看抽签都可以省了,直接拜我为师就是了。”
过了半个多时辰,寂远被封的穴道便自动解了,寂远心知是花弄影故意为之,否则恐怕几个时辰也解不开,遂老老实实的睡了,没了逃跑的念头。
寂远一听,慌忙道:“小僧并非想抵赖,只是······这个······”寂远支支吾吾半晌,竟不知说何是好。
就在花弄影缠着寂远在禅房内玩乐之时,对面的屋顶之上正伏着一人,目光紧紧盯着二人所在的禅房,正是那名青袍客。青袍客在屋顶一直瞧看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花弄影离去,而几日来的奔波也颇感疲惫,看了看时辰尚早,自忖道:“不如先寻个休息之处养足精神,夜深之后再动手也不迟。”遂跃下屋顶,朝唐州城奔行而去。青袍客也没料到,他这一去一回竟将顾剑成也引来了化尘寺。
寂远忙道:“这位师兄,弟子乃是少林寺寂远,特来贵寺借宝刹抽一枚签便走,还请行个方便。”看门僧人一听,是少林寺来的和尚,不敢怠慢,忙将二人引入寺去,将二人带至偏殿暂歇,急匆匆去向方丈通报。
度厄走后,知客僧人将二人引至禅房,便即去了。
寂远忙探头去瞧,竟是一支下下签。
花弄影竟似没听到度厄言语,兀自摆弄着签筒。寂远忙道:“花施主,度厄方丈问您要不要在这里歇宿一晚?”花弄影这次却听到寂远所问,闷闷不乐道:“徒弟又收不成,还在这里歇得甚么宿?难道这里有甚么好玩的么?”度厄道:“弊寺之中并无甚么好玩的。”花弄影道:“既然如此,那我走了,这里一点乐趣都没有。”说罢,转身便朝殿外走去。
花弄影此时倒是认真起来,捧着签筒叨咕了几句,便摇了起来。随着签筒内发出的哗啦哗啦声响,寂远却也颇为紧张,目不转睛的盯着签筒。
寂远听花弄影如此一说,倒是放下心来,忙道:“看来花施主是不能收小僧为徒了,正好小僧还有要事在身,这便告辞。花施主,后会有期了。”说罢,头也不回,连走带跑朝殿外而去,心中念道:“后会无期是最好也不过了。”